个字时,脸色才瞬间变得惨白,她捏紧帕子,虽然极力隐忍可眼圈儿还是红了,愧悔道:“是我这个做姑姑的害了她,我明知她不愿意,却还帮着兄长逼迫她来云州。如果不是我们,婳若绝不会出事,是我害了她……”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绿蜡和方嬷嬷边劝边跟着拭泪,屋内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像是针一样扎在高炎定本就少得可怜的良心上,为此他突然也生出一点悔意来,有却实在不多。
他站起身来,朝谭妃深深一揖,“这事错不在您,是我为着私心辜负了您的信任,将您一直瞒在鼓里。现如今谭家来人,指明了要见四小姐。既然这事因我而起,我会亲自去香州向您兄长请罪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力补偿谭家。”
谭妃也是个聪明人,她清楚高炎定这话半真半假,多半是为了试探自己。
真要就事论事起来,还是他们谭家有私心在先,婳若私逃在后,但凡高炎定冷硬绝情些,将责任全部推给谭家,这事就是传扬出去,天下人大多也只会指责谭家卖女求荣、教女无方,并不会多加苛责高炎定。
现在他专程跑来和自己坦白,想来多半是有别的目的。
谭妃擦干眼泪,一句话点到了关键,她问高炎定:“你说你因为猜到婳若心有所属,所以中意她来当你的正妃,这点我不明白。”
高炎定道:“大嫂,您是真的不明白么?炎定以为您在知道住在听雪堂的另有其人以后,已经明白我的心意了。”
谭妃攥帕子的手指尖用力到泛白,她强装镇定地说:“你若不喜欢北地的闺秀和帝京给你挑的正妃人选,咱们大可以再找找,总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女子。”
高炎定苦笑道:“大嫂,我天生不喜女子,我也不愿祸害了好人家的女儿,所以才挑中了谭小姐。她既然心有所爱,又一心要为亡夫守节,加之谭家逼得紧,与其将来还有可能再次被谭家强迫,不如与我成为一对有名无实的假夫妻,既能解我燃眉之急,她也能如愿以偿。”
“胡说!你怎会不喜女子!”谭妃柳眉倒竖,已是气得不轻,“一定是你未曾碰上钟意的,才会说这样的傻话。”
高炎定摇头,“大嫂,我不是十来岁对情爱尚且懵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