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吧背在身后。要知道当初自己见到这幅画的时候,也莫名其妙地失了态,他就更怕明景宸真看出点什么事来了。
高炎定道:“我觉得还是你画的画好,真的,比这些都好。你要是喜欢,我再找些古玩字画给你解闷,如何?”
明景宸却只伸手与他讨要,“拿过来。”
高炎定拗不过他,只好不情不愿地交了出来。
明景宸看得比先前任何一幅画还要仔细,连水里的一块礁石,山峦上的一棵松柏都不曾放过,如此细致入微让他很快发现了端倪。
他身体微颤,瞧着湖心那个凌波踏水的白影不言不语。
高炎定眼神暗了暗,讳莫如深地道:“早前我以为这白影是类似于宓妃那样的神女,可能是祖父在当地听了什么志怪传说后随手画上去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后来在知道了一些事后就推翻了这种看法。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神仙妖魔,而是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祖父是怀着悲痛莫名的心情作的这幅画。”
“如果我没猜错,这画的应该是五十年前的那位宸王。”
“你怎么会这么想?”明景宸很意外他竟然会看出来这画上的是自己。
高炎定将画再度卷起来,然后拉起他的手道:“跟我来。”
明景宸不明所以,跟着去了对方的居所。
高炎定从箱笼里翻出一个布包,打开来给他看,“去年秋天,有个自称师承于石衡先生的书生带了一部书稿和一封写给我祖父的信来王府见我。据他所说,他的老师石衡先生曾在帝京做过史官,辞官还乡后写了这部《夙夜斋随笔》。我祖父知道后曾多次去拜会过他,希望他能在这部杂史中为宸王写点公道之言……”他一边将当日刘姓书生来王府的经过娓娓道来,一边将信递给他看。
明景宸不知道自己是用何种心情看完了那封信,只觉得像是被醋迷了眼,不单单是眼睛,就连鼻腔里、喉咙里、胸膛里都是满满当当的酸楚,险先没忍住,当着高炎定的面流下两行泪来。
他捧起书稿,轻轻拂过上边的墨痕,高炎定的字他还是认得的,知道信和手稿的原件已经在高玄正墓前焚毁了,手上这份是高炎定当日抄录的。虽然再无机会见到原稿,但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