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中并不怎么搭理他,这就更让他感到郁闷了。
他拨了拨灯芯,道:“天黑了光线暗,最容易伤眼睛,还是赶紧歇歇,不如我俩去外头走一走?”
明景宸嫌他碍事,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开,敷衍道:“你若无聊就自个儿逛去。”
高炎定不爽道:“这劳什子书你都看了好几日了,怎么还没看完?”
明景宸斜觑了他一眼,“好书只看一遍自然是不够的。”他又指着书案上的另外两本书道:“石衡先生在书里提起的几本书甚是有趣,可都比较冷门,过去我都不曾听说过。这两天我在你的书阁还有城里的各大书斋搜罗了一遍,也只找到这两册,真是可惜了。”
高炎定叹了口气,将手按在他书页上,颇为无奈地问他:“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就怕你被那金屋美女迷了眼,都把后天是什么日子给忘了。”
他话里的酸意扑了自己满脸,着实让明景宸哭笑不得,“自然记得,你问这个做什么?”
高炎定酸不拉几地埋怨他,“还以为你给忘了呢,这几日你只想着读书,眼里根本没有我。”
谁知明景宸听后非但没有软语宽慰,反而一笑作罢,该干什么干什么,倒教高炎定愈发憋屈,他正要说点什么,不想梅姑端着一壶酒并几样小菜走了进来,听到这话,遂笑道:“您这可就错怪景公子了,他见您晚膳时用得少,一早就嘱咐了奴婢备了宵夜给您吃呢,若是不关心您,他怎会发现您吃多吃少?”
将东西摆好后,梅姑很识趣地退下了。
高炎定拎起酒壶闻了闻,顿时眼前一亮,“梅花酒?哪来的?”
明景宸道:“池塘里舀上来的。”
高炎定嘿嘿一笑,知道他又在与自己玩笑,兀自斟了盏一饮而尽,忍不住赞道:“好酒,绵长回甘,还自带一股雪后梅花的清冽香气。这不像是咱们府上的人酿出来的,难道近日安宛新开了家酒肆?”
明景宸接过酒壶斟了两盏,自己端起其中一盏浅浅抿了一口,高炎定想阻止都晚了,连忙按住他手腕道:“你身子弱不宜饮酒,我刚尝了一盏,虽看似柔和,但依照我的经验来说,这酒后劲不小,浅尝一口就罢了,可不敢让你多喝。”
明景宸淡色的唇瓣上沾了酒液,在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