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忐忑,只当对方心里痛恨自己昨夜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便说了一堆认错的话和他赔礼道歉。
明景宸听他啰嗦个没完,彻底恼了,怒道:“天都亮了,你还不快走,小心我去告诉你大嫂,你不听她的话不守规矩,大婚前一天还和我见面。”
经他一提,高炎定才想起现下天都亮了,可不就是大婚前一天了么,就更加窘迫尴尬了,心道可不敢让大嫂知道他俩鬼混了一夜,连忙提了裤子穿戴好,临走前隔着被褥软语道:“我这就走了,明天吉时到了就来接你过去。昨夜我俩……”
“滚滚滚!别吵我补眠!”
高炎定琢磨着他的话,除了起床气未曾听出别的恼怒意思,顿时心下一喜,知道对方对昨夜发生的荒唐事并不痛恨,他又忍不住啰嗦,“昨夜我没轻重,你那儿都肿了,我再给你上点药罢。”
被褥下许久没了动静。
高炎定不信他已经睡着了,便伸手摸到被褥下,谁知就被狠狠打了一记,遂涎着脸哄道:“乖,上点药你也能好受些,否则明日连路都走不了,那可真要被人笑话了。”
他好言劝了许久,明景宸才羞恼地应了,半推半就地让他给自己抹了药,一时两人又有些情动,不知不觉地就吻到了一处,差点在大清早又走了火。
高炎定食髓知味地忍了又忍,用了莫大的定力才守住底线,他不敢再多留,趁屋外伺候的还没来,做贼似的溜出了听雪堂。
婚前的这一日分外难熬,高炎定想了明景宸一个白天外加一个晚上,不知为何,时间越逼近明天,他心里越闹得慌,总觉得要出事。
他把这事和金鼓说了,金鼓噗嗤一笑,调侃道:“幸亏王爷是男子,若是女子,家里七大姑八大姨都要嗔怪您是恨嫁了。”又是恨嫁。
高炎定心道这些日子这个词怎么老被提起,莫非心底的不安真是因为好事将近,自己期盼激动所致?他又想起昨夜的温存,便又稍稍安了点心,他和景沉如今两情相悦,又身心互通,再者这是他的地盘,何人胆敢寻衅滋事,定然是出不了岔子的。
【作者有话说】
咱们周五婚礼见~
鸳盟礼成
第二日旭日东升,整座镇北王府都在鼓乐声中苏醒过来。
还未到吉时就已宾客盈门,好不热闹。
明景宸一大早就被梅姑唤醒,净了面后装扮起来。他将妆奁匣子推开,道:“本就是为了演给外人看的,到时候喜帕一盖就完事了,何须如此。”
梅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既然他不愿意便也不勉强,只把头发梳了起来简单地挽了个髻,又协助他穿上那身新娘的霞帔,戴上凤冠。
这时侍女进来通报,说有一群贵妇人来了,正在院门口候着。
梅姑听了,立刻让明景宸坐在床边上,盖好喜帕,并叮嘱他千万别出声,自己会想办法尽快打发那些来看谭小姐这个准王妃的人的。
明景宸点点头。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闹哄哄的说笑声,十来个穿金戴银的贵妇带着浓郁的脂粉香气进了这间屋子。
在喜帕下只能看到好几双绸缎面上绣着花鸟图案的绣鞋步入视线,有的还镶了珍珠宝石,精致华丽,泛着光泽。这些女人七嘴八舌地向他道喜,一口一个王妃娘娘,还有几个自称是谭小姐的姑母伯娘,上来就想拉扯他。
梅姑吓得冷汗直冒,连忙挡在前头,笑道:“亲家夫人们勿怪,新嫁娘脸皮薄经不住打趣,眼看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不如先移步前厅。”
谭家的几个女眷却有些不依不饶,“我们都是看着婳若长大的,知道她脸皮嫩,今日绝不会没眼色地与她打趣玩笑,只是一年多未见,我们着实想她,想和她叙叙旧说点私房话罢了。”
她们越难缠,梅姑越不敢让步,忽又听她们其中一人道:“奇怪,怎么不见珠云那丫头?”
梅姑正要开口,此时救星就来了,只见绿蜡从门外进来,说谭妃娘娘已经到了前厅,邀各位夫人前去品茶闲话。
众人虽然也想留在此地奉承,但谭妃的颜面还是要给的,只好又简单说笑了几句,簇拥着一道走了。
人走后,梅姑赶紧将门关上,回头就见明景宸掀了喜帕一脸郁结,“梅姑,做新娘子真难,高炎定他怎么不自己来做这个破新娘?”梅姑只捂着嘴笑并不真敢接他这话。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门口一串爆竹噼里啪啦响个没完,鼓乐丝竹声越发赫赫扬扬,侍女仆从们在门外喊道:“来啦来啦!王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