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太监那样的人岂会这般古道热肠,不仅专门派人千里迢迢地去北地给自己传讯,竟还好心到叮咛自己万事小心,那老杂毛本身就是个迎风倒的墙头草、势利小人,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高炎定不信这人会突然转了性当起好人来了。
这必定是有人借了万太监的名头在行事!
可这背后的人究竟是何人呢?
如今身在帝京能有这般善意且还是个做好事不愿留名的,会是谁?还能是谁?!
胸腔里的心跳如同九霄之上的鼓点那样声震寰宇,宛如夏日午后骤降的雷雨那般密集,答案裹着蜜浆和黄连的双重滋味呼之欲出。
“王爷——王爷——诶呀,王爷,您真是让属下好找哇!”潘吉心里苦,大半夜的被这么来回折腾事小,就怕自家王爷第三次受景公子跑了的刺激,会变得比前两回更疯。
高炎定直接无视了他的关切焦虑,将那张信纸撕碎了扬在坡上,纸屑被夜风吹得很远很远,亦如他此刻满满溢出心田的情思升上苍穹,飘落四野,一路往南,去追逐他远在帝京心心念念的妻子。
“潘吉!”伤感完的高炎定眼神犀利如炬,令潘吉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浑身的皮都蓦地绷紧了,“属下在!”
“召集所有人手,连夜出发赶赴帝京。”
潘吉不明白,以为高炎定是气糊涂了,“咱们不继续找景公子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人定然走不远,您先别着急,属下立刻让弟兄们扩大搜索范围,天亮前一定把人给找回来。”
“不必找了!”高炎定转身下了高坡,潘吉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真不找了?为什么呀?”
高炎定又烦躁又焦急,恨不得肋生双翼,顷刻就飞到帝京去,现在面对一个比自己更加愚不可及的蠢人,是丁点耐心也无,“蠢材!蠢材!都说了即刻上路去帝京,你是聋了么!若再啰嗦一个字,军棍伺候!”
潘吉怕真把人惹毛了给自己找顿苦头吃,很识时务地闭了嘴,回到农舍后立刻以响箭为号将分布在周遭寻人的亲卫全部召了回来。
“王爷有令,命我等即刻星夜兼程奔赴帝京!”
说罢,一行人披星戴月,纵马疾驰不在话下。
拔刀劈冠
明景宸搬到揽仙台后,天授帝来洞天春寻过他几次,只不过对方这些天为了那炉长春不老丹日日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