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某次,陆嘉鱼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感觉我受伤给你的影响,比你出国读四年书都大?”
陆聆:“嗯。”
他承认得这么干脆,陆嘉鱼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后,陆嘉鱼又问:“之前,我昏迷的时候,爸妈来了吗?”
陆聆摇摇头:“没,他们很忙,让我多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陆嘉鱼垂眼,想,陆聆天天来看他也不是自愿的啊。
这个想法刚冒头,他便听见陆聆说:“但他们不说,我也会来的。”
“其实没关系。”陆嘉鱼稍感惊讶,“医院各项设施服务都很好,我恢复得也不错。你可以去玩,不需要……”
“哥。”陆聆沉沉地打断他,“不要这样。即使我只是你弟弟,我也会来的。”
陆嘉鱼敏锐地发觉他的用词:只是。
“你本来就是我弟弟。”陆嘉鱼谨慎地说。
陆聆握住他的手,大概是怕扯到伤口,根本没用力。他笑了笑:“是啊,如果我一直心甘情愿地做你的弟弟,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陆嘉鱼一头雾水。
“如果当时我没有追你的车要个说法,如果我没有一定要拿着小熊到你办公室,如果我没有拍那些照片,更早的时候,如果我没有在意那张我的照片——”陆聆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低着头,不敢看他。
陆嘉鱼动了,陆聆在钻牛角尖。他从陆聆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拍拍他的脑袋:“好了,没关系。”
“有关系。”陆聆犟道。
“没关系。我又不是不愿意。”陆嘉鱼轻笑道,“陆聆,和你发生什么的时候,我一直很清楚我面临的风险。”
陆聆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说的,不敢赌……是什么意思?”
“咳,就是,”这话说出来略显羞耻,陆嘉鱼偏头道,“其他的伤害无所谓,但伤害不能来自于你。”
他快速地说:“这句不用记住。总之,我这次受伤和你没关系。”
半晌,陆聆缓缓开口:“哥,对不起,我没想过这些。”他以为一直在争取的人是自己,是陆嘉鱼对不起他。他觉得陆嘉鱼说完真心话后的信任也只是比以前多一点点,却没考虑过,陆嘉鱼的信任有多珍重。
陆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