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愿意的。”陆聆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问,“小鱼,你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又摸我的头,又留我吃饭,还给我吃糖,你……”
“看不出来吗?”陆嘉鱼歪头道,“我在追你啊。”
永远
陆聆瞬间瞪大眼睛。
这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是有点寒碜。但我连后山都去不了,只能这样。”陆嘉鱼无奈道,“你等我出院?或者,明天也一起吃饭?”
“好啊。”陆聆笑着剥开糖纸,把糖丢进嘴里,“你要多追一会儿,我很难追的。”
水蜜桃味很甜,他的心也裹上甜意。
陆嘉鱼应道:“行。”
他这样乖乖答应的样子实在少见,陆聆忍了忍,没忍住,凑过去吻陆嘉鱼。
原本只想贴一下,然而贴上去后,事情不由他控制了。两人几次想结束这个吻,又沉入各自挑起的纠缠,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变成深吻。
陆嘉鱼因此品尝到自己本来吃不到的水蜜桃硬糖。
“好甜。”他舔了舔嘴唇,“你不是很难追吗?”
“是啊,所以不算复合,就是亲一下。”陆聆抬抬下巴,很高傲的样子。
陆嘉鱼闷声笑起来。这个看起来不好说话的陆聆,嘴唇很软,很好亲。
看见他笑,陆聆有些脸红,强装镇定道:“你继续努力哦。”
陆嘉鱼:“好。”
第二天,陆聆照常来病房报道,没想到陆嘉鱼床头摆了一束花。他愣了愣:“有人来过了吗?”
“没有。谁来探病买红玫瑰。”陆嘉鱼略显无语,“不明显吗?送你的。”
“请吃饭,送花……小鱼,你的手段好老套。”陆聆笑起来。
“不都这样吗!”陆嘉鱼恼羞成怒,“低头。”
陆聆不听,他便上来按陆聆的脑袋。陆聆偏头,任由他操作。只见陆嘉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发卡,又从花束里抽出一支处理过的玫瑰,仔细地别在陆聆耳侧。
“花美男。”他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花,美男。”
陆聆回击:“病美男。病,美男。”他隔着病号服,轻轻摩挲陆嘉鱼手臂上的疤。
陆嘉鱼沉默半晌,突然抽回手:“别摸,痒。”
他教育陆聆:“你不可以这样,还没答应的时候,要和追求者保持距离。”
“好的,保持距离。”陆聆笑了笑,迅速吻在陆嘉鱼脸颊上。
陆嘉鱼愣了,慢慢捂住脸:“到底谁追谁?”
“你追我啊,继续吧。”陆聆挑眉,又摸上陆嘉鱼的疤。
陆嘉鱼叹了一口气,摊开手,随便他摸。
“哥,痛吗?”陆聆低声问。
陆嘉鱼:“现在不痛了。”
“那就是之前痛。”陆聆认真道,“小鱼,以后我不会让你痛、让你受伤的。”
“我怎么感觉你在开黄腔?”陆嘉鱼怀疑道。
陆聆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我没有这个意思。倒是你,原来在想这些啊。”
“没有!”陆嘉鱼又抽手,还翻了个身,背对陆聆,“别笑了,笑得跟漏气一样。”
陆聆一边道歉一边笑。
好巧不巧,陆嘉鱼特别嘱咐医院工作人员为陆聆准备的普通餐里,有一条小黄鱼。
“看,小鱼,这是你。”陆聆夹到陆嘉鱼眼前,“小黄鱼。”
陆嘉鱼恨恨地吃饭:“你等着。等我出院,你完了。”
陆聆轻笑:“一直在等呢。”
自从上大学,陆嘉鱼基本没休息过,这次受伤让他把前几年的假一次放了。伤养好了,陆嘉鱼又多住了一段时间,调养他头痛和胃痛的毛病。
他足足歇了八个月,陆聆也就陪了他八个月。
办出院那天,陆嘉鱼心念一动,提议道:“去医院后山转转吧。”
“你这两个月还没转够?”陆聆意外道。
陆嘉鱼:“没上去过。走吧。”
医院后山与其叫“山”,不如叫小土包。一路上,陆聆一言不发。陆嘉鱼试图和他搭几句话,也没成功。
到了山顶,他突然开口:“哥,你带我来爬山,是还怪我吗?”
“没有,真的想转转。”陆嘉鱼笑起来,“不过,在山上的确更有意义。”
陆聆不明所以:“什么?”
“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陆嘉鱼渐渐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