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分蛋糕,吃蛋糕。
陈继连声夸赞道:“这家还是这么好吃,十几年了味道没变过。”他怼怼周絔行胳膊,“明年等我生日的时候,你记得要订个大的。”
周絔行认真应下:“好。”
他们没有送彼此实物做生日礼物的习惯,这么多年,蛋糕和陪伴就是他们最长情的礼物。
凌晨三点,陈继收拾桌上残藉,解开衬衣扣子要去洗澡,边解边说:“难受死我了。”
周絔行解衬衣扣子跟上去。
浴室门关闭,陈继赤丿条条地一转身,看到同样赤丿条条的周絔行没意识到不对。等周絔行把浴球打满泡沫往他身上抹,陈继浑身如过电一般,想狠楔自己的脑袋了。
周絔行现在是成年人,而他心思不正,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单纯。陈继背过身面墙思过,暗暗发誓坚定原先的决心,要把自己心里扎深的暗恋连根拔起,要和周絔行分房、分床,不能再和周絔行形影不离。
周絔行需要独立。
他更需要尝试独自一人。
周絔行刚过完生日,现在就提分房住不太好。陈继打算过两天再说。
“哥。”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周絔行关了吹风机喊道。
陈继正在衣柜翻来覆去地找内丿裤和明天要穿的衣服,闻声头也不回:“嗯?”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继在外面明明不是丢三落四的性格,但在家里他却总是忘记把衣服扔到哪儿了。
十分钟过去,陈继后背有热意,都快出汗了也没找到前几天刚洗干净的内丿裤在哪儿。除此之外,一件白 t 恤也不翼而飞。
“我明明收进来了啊。”陈继叉腰站在衣柜前,百思不得其解,回头问,“小行,你有没有见我的和t恤。”
贴身衣物嗯一声略过,他期待地求助周絔行。
周絔行眉宇轻蹙,走过来一起找:“不在衣柜里面吗?”
陈继叹气说:“不在啊。”
周絔行也找了十分钟,衣服全被打乱了。
然后找着找着,周絔行看着皱巴巴的衣服静默三秒,委婉地看了眼陈继。不待陈继说话,他便即刻动手把乱掉的衣服从颜色深浅再从左到右地挂齐了。
收拾好周絔行还松了口气。
陈继:“”
陈继无奈:“睡觉吧。”
“哥。”周絔行紧追着陈继的脚步向床边走。
陈继躺床上,扯被子,打了个前所未有的大哈欠:“嗯?”
周絔行坐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陈继,说:“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给我?”
“嗯?什么东西?”陈继尾音疑惑,不解道,“没有啊。”
陈继当然知道是什么。
幼时待在福利院的几年,院长为人挺好,可是偏心。
有的小孩子他很喜欢,有的他就不喜欢。
而陈继是他不喜欢的孩子。
因为陈继被领养过两次,也被退养过两次。院长觉得他不听话,不然不会被退养。像这样恶魔一样的小孩儿,这辈子都得赖在福利院了,一辈子没出息。
周絔行来福利院的那天,和陈继成为了朋友。
院长对陈继的不喜欢,牵连到了周絔行。
别的小朋友过生日,院长都会煮两个鸡蛋,紧贴着小朋友的额头滚到脚,嘴里说:“灾难全滚走,迎来全幸福。”
只有陈继和周絔行,过生日的时候没有鸡蛋。
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虽然他们两个生日时从来不互送生日礼物,但每年周絔行的生日,陈继都会拉着他,在他额头上亲一下,并虔诚祝福地说道:“祝小行平安长大。”
如今周絔行已平安长大,陈继夙愿达成,没有必要再送这么幼稚的额头吻了。
况且,这两年陈继送出的额头吻根本不是兄弟间的情谊,今夜无论如何都要遏制。
周絔行目如炬地提示:“你真的没东西要给我?”
陈继佯装绞尽脑汁,知道只要装傻,周絔行就无可奈何,他不是直来直往的性子。
“没有啊。”陈继说,“我们又不送生日礼物。蛋糕不是吃过了吗?我陪你应酬了半夜,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周絔行直挺挺地坐在床沿不说话,半天没动作,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闭上双眼的陈继。
陈继感到一阵紧张。
约几分钟后另一半床猛地下陷,周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