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们从这儿出来了啊。”黑车旁边的男人听到声,忙走过来,“小继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陈继认出来了,是周氏某个部门的总监。
这次肯定是来出差的。
大众途锐的车门拉开了,周絔行要把陈继塞进去,陈继求救似的喊了一声:“程叔叔。”
程叔叔“嗳”了声,明明在楼下待了许久,却抬手擦起了额头汗:“小继你这唉,既然没什么事儿,那你们就回去吧。”
周絔行毫不费力地把陈继塞进副驾驶,探身进去给他系安全带:“我们回老宅。”
陈继颤巍道:“现在?”
“嗯,”周絔行低声,看着陈继的眼睛问道,“知道为什么吗?老宅里有爷爷在,我不会太放肆的。”
陈继息迹静处,连眼睛都不敢眨动。
安全带随着“咔哒”一声扣好了,周絔行将反拧的安全带捋顺,哪里都是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不对。
他几近低喃:“但是如果今天我把你带去其他地方哥,你应该不会想知道吧。”
程叔看他们说了两句话,周絔行就直起身“咣”地关闭了车门,其中一句他听见了。
连忙叮嘱道:“回老宅的路上小心啊。”
周絔行:“嗯。”
程叔劝道:“小周总,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
周絔行关了驾驶座的门,大众途锐像风一样飞出去。
看着粉色的汽车消失在一个拐角,程叔深深叹气,捏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给周董打电话。
他来邻城出差,周槊敏下命令历练周絔行,他们两个便一起去餐厅和合作方谈合同。
谁知往日业务能力、业务素质过硬的周絔行,今天一直心不在焉,隔一分钟看一眼手机。
合作方看周絔行18岁,年龄尚小,以为他只是来听听桌上合同如何谈成,没怎么在意,所以他看手机就看吧。
可程叔知道这不正常。
两小时的交谈,周絔行离场六次,想也知道他是出去给陈继打电话了。
每次回来,周絔行的表情都会更加冷漠生硬一分,程叔就猜测到,陈继不只没接他电话,肯定还没回他消息。
他们这个小周总,小小年纪主见深,眼里谁也放不下,老周董都不太能管得住,但最听他哥的话。好像陈继往他脖子里套了个项圈似的。
这一晚上,周絔行什么也没干,就奔着找陈继了。
程叔看他用了好多东西,手机电脑他岁数上来理解不了年轻人的时代,没看懂。
但周絔行找到陈继了。
找到后直奔酒店,程叔随口问他去哪儿,周絔行说了俩字。
“捉丿奸。”
这事儿严重,程叔哪里还能放心,赶紧开车跟着。
路上的一个小时,是陈继过得是最最最煎熬的一个小时。周絔行一句话不说,他也一句话不敢说。
偶尔想开口说句话,周絔行便道:“哥,如果你是想跟我解释和野男人的事情,就等着回家再说吧。”
他侧眸看眼陈继:“我现在开车,需要情绪稳定的冷静。”
凌晨近五点,大众途锐驱停进车库。陈继本就毫无困意,看到老宅的建筑隐现,他的大脑更清晰了,身体一阵一阵地发冷。
周絔行先下了车,他从车头绕到副驾驶,猛地拉开车门,堪称绅士:“下车吧,哥。”
陈继刚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故作镇定道:“下了。”
他若无其事地问:“爷爷每天六点就起床到花园里晨练,现在五点,快醒了吧。”
周絔行道:“爷爷不在。”
陈继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也是在这时,他才想起来周槊敏遣周絔行去应付出差,就是要和朋友打高尔夫。
这周末都在外面不回家。
客厅门被大力打开又被大力关上,声音振聋发聩,陈继吓得狠一哆嗦。
也就是说如今这栋面积宽广的别墅里谁也没有,除了刚回来的他们两个。
手腕忽然被紧紧攥住,陈继又是一抖。脚下已经不自觉地跟随引领他向前的周絔行上楼,楼梯上一半,陈继陡然醒悟连忙抱住扶手不愿意再走下去。
“小行小行小行等等!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在这里说就行了,这里又没其他人,我们不用去卧室啊。”人对未知的危险能提前得到一点感知,这是人体的自主规避功能。
潜意识里虽然好奇,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