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对我”
“你、你什么我?”周絔行突然变得呆滞,眼睛里藏了莫大的惊恐。他仿佛一个被天大的馅饼砸中脑袋的人,因为觉得馅饼不属于自己就只好去抢,愤怒地把馅饼坼成两半,就是在这一刻他得知这个馅饼掉下来就是为了找他,待在他身边,周絔行茫然无措地看着泪流满面的陈继,眼睛跟着血红,“哥,你再把话说一遍吧。你刚才说你什么我?我求你了你再说一遍,哥”
“我暗恋你。”陈继不虚伪不矫情,“听见了吗。两年。”
周絔行不可置信地问:“你喜欢的是我?”
陈继哑着声:“你聋了?”
“没,没有聋,没聋。我没聋,我听见了。”周絔行一遍遍地重复,仔细确认听到的结果。
紧接着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恐惧地从陈继身上跳开,双手双脚不知如何安放,如墨的眼睛爬上许多骇人的红血丝。
他先是四下乱看,看见躺在地上的红卫衣,像鬼一样;又看见脚下的一条长裤,全都皱皱巴巴地堆着。周絔行僵硬如木地把衣服捡起来抱在怀里,迈步走向陈继时同手同脚。
“对不起,对不起哥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周絔行蹲在陈继面前,亲力亲为地给全身乱糟糟的陈继穿衣服。从陈继的视角看,周絔行就像半跪着,向他忏悔又或求婚。
嘴里的话翻来覆去,周絔行一直在解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你一晚上不回家,总是对我撒谎骗我,又和别人一起住酒店——我太嫉妒了。我一点都控制不住自己,我好妒忌啊。我管不住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不想吓到你,真的。我不是只想跟你有身体上的联系不是只想做我以为你喜欢别人,我不想让你喜欢别人!你只能喜欢我!”
一滴眼泪从头顶坠下,砸在周絔行的眉心。他抬头看见陈继的眼泪仍然落得汹涌,手足无措地伸手接:“哥,我真的没想吓到你,别怕我,别怕我我只会听你的话,我不会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