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一会儿被子缠在身上,裹成了见不得人的蚕蛹。
陈继躲在里面,只露着两只捏紧被角的手和翘起两缕头发的半个脑袋,还有一双鞋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的脚。
最后他向上蛄蛹一下,蛄蛹两下,露出眼睛。脸颊的红把眼尾一起烧热,害多大羞似的。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生动地闪烁,努力瞪圆,似乎是想在卧室里用意念把客厅的天花板盯出窟窿,砸死对他发晴的周絔行。
之后陈继两天没和周絔行产生对视,说话行事照旧,一切没变,但就是不看周絔行的眼睛。
对此周絔行问道:“哥,你已经知道我趁你睡着时对你做过很不好的事,应该有经验了。但你现在”他认真、甚至探究一般地紧盯陈继,施施然道,“只是看见就这么害羞吗?那你以后怎么办呢?”
陈继没有回答,回身从抽屉里找出一把不常用的剪刀。两道剪刃闪着银光。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他试了试剪刀的锋利,声音清脆有力量。
周絔行冷漠地后退一步,接下来几天都很安静。
公司忙,周槊敏打过几个电话,没到周末时间,周絔行放了学回到家,也会到书房用笔电开远程线上会议。
俨然是合格的周氏继承人。
陈继看见他每天要么抱着手机,要么捧着平板,再要么拿着电脑满屋子窜,丝毫不稀奇。
只偶尔实在受不了,他才会警告几句:“你上班就上班,能不能别一直跟着我。”
“我拖地,抬一下脚。”
“你是要长在我身上吗?稍微离远点儿行不行?”
“我老老实实待在家,一没出门二没逃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我不是犯人!”
“”
周絔行:“哥,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他垂眸低声,“我不是在监管你,我是离不开你。”
陈继:“待着吧。”
再见韩熵是在一周后。
韩熵一周没来上课,请了整整一周的病假。
摆下“鸿门宴”第二天,陈继没看到韩熵,发消息没得到回复,心里有点担心但并不严重。
第三天不见韩熵,陈继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情侣之间闹别扭,床上能解决最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