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沉默地盯着楚余霁。
外屋的柜子里虽然还有备用的衣物,但是从床铺走到那里,还有一段距离。以灵均的性子,根本不能接受什么也不穿地走过去。
“我要去拿衣服。”
“不如我帮你拿?”
“我自己去就行。”
楚余霁现在眼里闪着的光他很熟悉,灵均总觉得再在床上待一会,自己说不定又要被吃了。
楚余霁被他看得心虚,于是下床走到衣桁边。昨日饭前,他随手把外袍挂在了上面,这竟成为了整间屋子唯一幸免于难的。
“你穿我的。”
没有内搭真空穿外袍这像个什么样子。但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灵均只能拢了拢长发,将楚余霁的衣服披上了身。
楚余霁的身高、骨架皆比灵均大一号,灵均披上他的衣服后,领口宽大,从楚余霁的角度看过去,满眼就是雪白的肌肤,几乎什么也遮不住。
反倒是有种欲遮还休的感觉了。
“夫人,你这不如不穿。”楚余霁笑道。
灵均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瞋视了他一眼,然后艰难地挪了挪身子。
“我替你穿鞋。”
见灵均行动困难、神色不悦的样子,楚余霁忙蹲下身献殷勤。
噩梦(上)
昨夜结束后, 楚余霁抱着灵均去清洗过。所以他身体虽有些酸痛,却也清清爽爽, 并没有其它不适。
稍稍缓过来一些以后,灵均就忽然记起了一些被遗忘的、或者说被忽视的东西。
过去他不通人事,但如今多少了解一些,昨夜楚余霁为何要选择
果然还是不想让他为他孕育子嗣吗?
灵均眼神微黯,开口问道,“你知道了吗?药的事。”
楚余霁手上的动作一顿, 故作轻松地笑着抬头,“知道了。”
他给灵均穿完鞋,起身坐到了他边上。
“灵均大概不知道昨晚我忍得多辛苦, 要是真的由着这药性, 你今日大概是起不了身了。”
“所以。”楚余霁变戏法般地拿出药瓶, 夹在指缝间轻摇两下, 又把瓶子变消失, “这药我先没收了。”
他刻意作出轻松之态, 并且只提了七情散,未提起另一种药。
在楚余霁看来,灵均之所以吃下生子丹, 大概率是因为楚明远对他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让他把一些不该背负的东西背负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昨天自己突然改变主意,也意味着灵均的“任务”并没有完成, 他怕在灵均面前多提,反而会让灵均有不必要的心理压力。
灵均却直勾勾地望着他, “另一瓶你也知道了吗”
楚余霁沉默了一下。
“嗯, 顾贤弟向我提起过,师叔给了你这瓶药。”
“但是灵均,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看到你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去做一些你不情愿的事。如果你实在喜欢孩子,我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师叔那边,我也会和他去说清楚。”
“嗯。”灵均垂下眼睫,眼中多有失落。
所以昨晚是白费一番功夫了生子丹也被这人拿走了,看来得再想想办法。
两人各自按照自己理解的去想,思路竟是一点也没对上,楚余霁也并不知道自己再如何开解,都是白费口舌。
“我去拿衣服。”灵均起身。
他依旧罩着楚余霁的那件宽大外袍,行走间,衣摆轻摇,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若隐若现,腿窝间的那处红痕也格外明显,引得楚余霁忍不住一直盯着。
总算是换好了衣服。
灵均将衣领拉好,一丝不苟地将扣子扣到最上面。刚才他低头时,发现全身上下都被啃得惨不忍睹,尤其是胸前和脖颈处。
如今他的情绪虽然淡了很多,但见状也不由微恼。
这人是属狗的吗?
所幸现在天气还未变热,他穿多一些、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也没人觉得奇怪。
就这一会的功夫,楚余霁也翻出去回自己的院子换了身衣服。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修为高确实能带来很多方便至少偷摸着回去一趟也没人发现。
回来以后,他便看到灵均都已穿戴整齐了,并且一见他,就用一种防范登徒子一样的警惕目光看着他。
“你今日至少离我两步远。”
不得已,楚余霁只得另搬了一张桌子,在灵均对面办公。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