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的是另一道有些?相似的年轻声线:“易容为什么?要用铲子往我?脸上糊泥巴——!”
“你这就不懂了?吧。”
花满楼听见熟悉的、像是潺潺溪水般欢悦的声音,女孩努力压抑幸灾乐祸的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猴哥给唐僧易容的时候,用的不就是泥巴嘛!”
“?我?是八戒是吧?”
这又是另一道陌生的、属于女性的声音。
客栈并不大的房间里,加上花满楼自己,足足挤进了?六个人。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多了?一个外人在此,易容的同时大大方方的在讨论万一被开封府抓到怎么?办之类的话题,然而说话的语调欢快愉悦,几乎没有半点担忧。
如果忽略一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事情,他们的确是快乐、并且让旁观者也可以感受到快乐的人。
花满楼想。
“别乱动——”
大概是铲子的东西再?一次被重?重?地扔到桌子上。
“我?按住他了?,动手!”
这些?人真真假假的动起手来,杂乱的脚步声咚咚咚地从?房间这一头跑到另一边。
接着就是声嘶力竭的惨叫:“放我?回去!我?愿意回去看大门!”
凄厉的惨叫声和猖狂的笑声混在一起,如果此时有人经?过门外,大概不是连滚带爬地这家客栈逃出去,就是狂奔着跑去开封府去报案了?吧。
这时有人推过来一杯茶,花满楼微笑着道谢,仿佛没有察觉到对?方那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的、其实并不怎么?友好的冷淡眼神。
从?花满楼被女孩带到这里、坐下开始,这个青年就在盯着他看了?。
对?方既不不说话、也不参与同伴的活动,只是坐在对?面,用一种奇怪的视线反复打量着花满楼。
“——我?觉得很奇怪。”
对?方终于开口时。花满楼正?将茶杯送至唇边,闻言不由得停了?停。
这是日前那位『叶姑娘的朋友』的声音,他听得出来,只是不解对?方语中之意。
奇怪?
难道还有什么?能让他们觉得奇怪的事情?
花满楼想了?想,问道:“是说叶姑娘将我?带来此地么??”
“噢,那倒不是。”
云千君否认的飞快。
她同时往旁边瞥了?一眼:
叶星来正?在把丘丘人的手隔着椅背绑在身后,显然此刻的乐趣已经?从?看别人易容变成了?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战斗后、大家齐心协力把某个人捆成结结实实的粽子。
简直惨不忍睹。
“带你或者带别人来,对?我?们来说都一样。”
收回视线,云千君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