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满树梨花开得娟美,如云似雪,夜里染上湿气,凌夜而开,一半是春夏美图,一半如秋冬水墨,清冷月光便顺着这枝丫泄下来,映出梨树下温润的身形,傅说换了一身日常浅色长衫,微蹙的眉头似是凝着厚重寒冰,任清冷月光也化不开照不进。
幽幽埙声半带苍凉失意,仿佛呜咽声汇成这一首凉曲,叫听的人不禁生生扯出泪来,袅袅于夜声声不绝,化成清冷的叹息。
白日之事傅说终是难以释怀,夜下难眠便借了这凄凉景致,抒怀心事。
他正沉浸在自己一人的痛楚中,泥墙外似是有嘈杂脚步声,瞬间敛了手中的声乐,悄声走过去,还没走近,眼前的木门就被人从外边别人推开,远看着外头是一条长长的队伍,最先踏进门的两个男人身着朝服正装,傅说看了他一眼,手伸过去拱了拱,眉间划过一丝不解,“庄礼官,邹礼官,你们为何会至此?”
夜色深了,明月渐隐,梨花倒是在夜色中雪白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