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司徒景瑥与傅说均是内侍文臣,殷商文武分明自然是不便在场了,景瑥面上谏言苦色,却只得走在前头与傅说出了正厅。
日色阴沉着,不甚明朗傅说仰头望着天象叹一口气,微微苦笑,“司徒大人博闻广见,是否得知今日天色为何这样阴翳?”
景瑥是个执拗的老臣,方才妇好狐媚惑主叫他难以释怀,哪里来的心性与傅说谈论天象,便道着敷衍,“万物皆有定律,岂是你我可以参透的。”
“那便是了,即使参不透,你我只得按着天色准备雨具防患无忧才是人之常情,一味妄想逆了天意岂不是痴心妄想?”
景瑥一顿蓦然反应过来,傅说不过是借着天色与他谈及武丁专注宠爱之事,满腔忠心下气血一涌,“雨具准备再妥当又有何用?大雨倾盆而至,掩得住天下陋室吗?”
傅说淡然一笑,“眼下初夏时分,一些见不得寒冬凛冽的草木便会从土中生出来,若是少了这样一场雨如何能将他们喂饱,安然生长呢?”
景瑥听得云里雾里,不得其解,“礼史官这是何意?”
傅说温目少有冷冽,他轻声道,“此乃君意。”
说罢,轰隆雷鸣自九重天霹雳而下,昏暗四面闪过冷飕飕的蓝光,风也渐渐有了湿意,傅说敛容笑道,“傅说不才却也只这雨不过虚张声势,并不会倾盆而至,天色闷沉,只诱人想饮上一杯,不知司徒大人是否赏脸?”
他眉目清润淡然,与景瑥一同离了槃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