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着实是好笑,一个身无功绩之人,脱离了御史之女这个身份,便什么都不是了,靠山倒了她便连任何一个商人之女都比不上了。
祝瑶一腔怒火本来就萦绕心头,被十三阿哥这么一嘲讽,又烧烈了几分,但却无法对十三阿哥发火,只得怒狠狠的瞪着一双漂亮都眸子,死死盯着南韵。
南韵自然也见不得这个前世的仇敌好,淡然自若一笑,悠悠道:“祝小姐有这个心情与我争论,但南韵却是挺忙的,没什么功夫跟您理论。祝小姐如今这般自讨苦吃,倒不如想想您的舞衣要如何处理。”
面上带着大气得体的笑意,南韵身上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即使出身商贾,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世家贵族的气质,而这气质,是她前世做了皇后被培养出来的。
说实话,她现在也不怕这个祝瑶,按身份,她这个县主等同于公主,真要到皇上面子上比起来,祝瑶却是有几分拿不出手的。
在皇城,权势很重要,而祝瑶,只是一个御史之女,等他日她南韵扳倒了御史大夫,祝瑶,就是一个任她揉捏的女子。
南韵浅浅笑着,心思密密麻麻,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着清澈,她前世斗不过祝瑶,不过是霍明城向着祝瑶,而她身后无权无势,只有钱。所以这辈子她重生而来,一定要培养出她需要的东西,到时候,再设计让祝瑶陷入绝境,一点点,一点点的掐断祝瑶所有退路,让祝瑶死得绝望,后悔得罪她南韵。
“你!”祝瑶紧抿了唇,却也不好当着这么些男子的面前发作,只恨恨丢下一句,“南韵,你给本小姐等着!”
说完,快步离开,上了自家马车,一骑绝尘而去。
五阿哥依旧一脸笑眯眯的,一双瑞凤眼笑起来煞是好看,脸虽不是很英俊,却透露出一股风骨秀气,斯文中而带着一缕随和。
“我端南妹妹似乎与这件舞衣及配,当真不要?过几日皇后娘娘的寿宴之上,好些女子要表演舞艺,若是南妹妹穿着这身舞衣去跳一曲,必定惊艳全场。”
五阿哥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极为真诚,他晓得祝瑶在这舞衣上花了多少金钱,而且再重制一件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这种舞衣是非要这种布料才能完全展示出它的完美与美丽的,而这布料也极为难得,惊衣坊一个月也不过只能得到一批罢了。
可惜的是,祝瑶无福穿上了,而那定金五阿哥也自会退还于她了。
“多谢五阿哥心意,只是南韵无甚舞艺,想必宴会上也不用献舞。”南韵婉言谢绝,她上辈子这时候还没去过皇宫,而等她成为了皇后之后,已经改朝换代,之前那些规矩也早就改得面目全非,所以她也不太了解现在的宴会模式又是如何。
五阿哥听她这一眼,面色有些古怪,口中百转千回的拖长了一个“咦?”,又解释道:“南妹妹想必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宴会上,来的那些官门及笄的女子都是要为了祝贺表演一番舞艺的,也是皇后娘娘为那些及笄女子提供了选夫婿的好时机。”
思了思,五阿哥又道:“我记得南妹妹似乎已经及笄,只是上门提亲的虽多,南妹妹却好像没看上的男子,怪不得,南妹妹不想表演舞艺。”
摸了摸鼻子,五阿哥摇摇头,无奈笑道:“可惜了,这宴会规矩由不得你不表演才艺,南妹妹还是听我一句话,这舞衣,你可能不要也得要了。”
南韵皱眉,她懂五阿哥的意思,皇后娘娘还有两天就要过寿辰了,而精致的舞衣也不似便衣那般好制,可她确实不想表演什么舞艺,本来她就已经很招眼了,要是再招眼,那些来提亲的男子非得把她家门槛踏破了不可。
蹙秀眉,南韵眼睛里有了几分思索,复而款款笑道:“多谢五阿哥提醒了,想来南韵是不太了解宫中规矩,失了礼仪了,这舞衣,南韵想来确实是要接受五阿哥的馈赠了。”
“无需多谢,能解了南妹妹之愁就好。”五阿哥点点头,命小厮替南韵打包好,又摇摇折扇,找着话题道:“南妹妹此行来惊衣坊想必是来制参加宴会的新衣吧?正好,最近惊衣坊新进了几批极品布料,我带你去挑一挑。”
南韵垂首浅笑,“多谢五阿哥了。”
也不晓得五阿哥这般向她示好是为何?前世这个五阿哥与她无甚交集,她也不了解五阿哥是个怎样的人,就只知道他是唯一一个从霍明城手中逃脱的皇子,平白消失不见,让霍明城连一丝线索都查不到。
两人并肩走向一处柜子,五阿哥在一旁温言软语的给她介绍着。
被他俩忽略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