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哲在市区有一套住宅,偶尔会在那里住上几天,从同方洒吧步行过去,差不多只要个把小时,他打算今晚和楚寻欢就在那里过夜。
楚寻欢也已经给夏琪琪打电话请了假;夏琪琪对东方哲十分放心,所以楚寻欢和他在一起,她没有任何异议。
楚寻欢和东方哲都有五、六分醉意,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身边街灯璀璨,车辆来往如梭。
东方哲从来都没有像今晚这样,喝到半醉在大街上游荡。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就像秦朵儿溜出学校来玩一样,有种别样的刺激。他显到特别兴奋,甚至还很大声地唱起歌来。
楚寻欢的脑袋有点沉,这种感觉很不妙,甚至是痛苦的。就在一个多星期前,他退伍回到家,得知左小满已经嫁给了别人后,当晚喝得大醉特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脑袋一直疼了好几天。尽管他现在的脑袋昏昏沉沉,但曾经作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战士,那种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磨砺而成的警觉,已经像血液一样,完全属于他生命的一部分。和东方哲没走出多远,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而且有好几拨人,分布他们的四周。
“原来黄毛的豪爽只是表面的,他还玩这一手。”他把盯梢的人,当成了黄毛的人了。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世上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
两人在大街上又走了一程后,东方哲打算抄小路回家,他们岔入一条行道树十分茂密的老街,街上行人和过往车辆都十分稀少;老街两旁全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建造起来的店铺,这个时候,大部分店家已经打烊。
昏黄的路灯光,透过行道树的缝隙,把斑驳的光影投在路面上,亮一块、暗一块,仿佛这条老街长满了牛皮癣。
突然,六七名身形高大,浑身玄色着装的青壮男子,出现在楚寻欢和东方哲的面前,他们一字排开,挡住他们的去路。
东方哲大声说:“喂,朋……朋友,你……你们挡住我们了……”
那几名黑衣人一声呐喊,向着楚寻欢和东方哲冲了过来。
楚寻欢却笑了。麻烦不解决掉,就永远是麻烦。他从来都没有逃避麻烦的习惯。他抢身挡在东方哲的跟前,大喝:“你们是黄毛的人吗?”
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黑衣人大声说:“黄毛给老子提鞋,我都嫌他没用!”他已经冲到楚寻欢身前,突然纵身跃起,连环腿直踢楚寻欢的前胸和面门。
楚寻欢已经看出这几名黑衣人的身手,比黄毛的那些小混混们强多了。大喝一声:“来得好!”他不退反进,竟然也快速冲了上去,挥手就是一拳。
那名黑衣人没想到楚寻欢会这么牛,竟然会向他迎上来,而且速度快到无法想像。他的双腿才踢出去一半,腿力也还没有爆发出来。而楚寻欢的身体已经硬生生地插入他的两腿之间,重重一拳击在他的小腹之上。
其实,楚寻欢的这一拳本来是应该攻击对方裆#部的。他这一拳若是打实了,对方必定断子绝孙,下半生的性#福也彻底没了。他不想做得太绝,才临时改变拳径。
黑衣人发出一声惨烈的怪叫,身体倒飞出去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在地上痛苦地叫着、翻滚着。
其他几名黑衣人惊呆了,没想到楚寻欢这么厉害,身形微微顿了一下,随即怒吼一声,再次向楚寻欢扑了上去。
楚寻欢也不说话,像尊金刚一样,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那些黑衣人冲上来。他或踢或拍,出手快如闪电。冲到他跟前的黑衣人们,就像是主动冲上去送死似的,只要到了他的跟前,就直挺挺地倒下去。有的倒在地上,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又酸又麻,鼻涕眼泪同时下来,严重的连大小便都失禁了。
到了这时,东方哲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酒也醒了大半。大叫:“仗着人多,是吧?来吧!”他挥舞着双拳想加入战团,却发现所有的对手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不会吧,你也太狠了,总得也让我过下瘾吧。”
楚寻欢笑着说:“别急,身后还有一大堆,你要是想过瘾,去吧!”
东方哲一回头,吓了一大跳。在他们身后十多米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大群黑衣男子,足足有二三十人。他们有的拿着短钢棍,有的拿着西瓜刀。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静静地看着楚寻欢把那几名黑衣人打倒之后,开始一步步地逼了上来,气势汹汹。
“我靠,要拼命啊,还拿着家伙,还能好好玩吗?”东方哲大叫。
楚寻欢说:“我可以用三分钟的时候,把他们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