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临近下班时间。楚寻欢还在东方哲的办公室里,和他商量怎样才能把时尚婚纱这个新项目推广出去。
他们都相信天语情怀设计生产出来的婚纱绝对的时尚、大气,一定能得到顾客的青睐,关键是他们现在缺少一个在顾客面前展示的机会。
“小楚,我都恨不得穿上婚纱,到大街走秀去了!那些婚纱经销商们好像全瞎了眼似的,竟然就看不到我们的潜力!”东方哲也很焦急,心里憋了一股子的劲,可这劲就是没地方使。
“呵呵,别急、别急,好机会不怕等,也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取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喂,请问你是哪位?”
“您好,我是市第二医院,请问您是不是有一位名叫李雪峰的朋友?”
“李雪峰?”楚寻欢感觉这名字有点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是谁?
“雪疯子,李雪峰就是雪疯子啊!”东方哲叫起来。
楚寻欢这才想起,“李雪峰”是雪疯子的本名,平时叫惯了绰号,竟然把他的本名都忘了。
“对对对,李雪峰是我的朋友,他怎么啦?”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让楚寻欢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这样的,您的朋友李雪峰受了重伤,被送到我们这里,经过我们的抢救,他刚刚苏醒过来,只说您是他的朋友。现在我们还没法联系到他的亲人,如果您方便的话,能不能马上赶过来一下。”
“方便、方便,当然……”楚寻欢已经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阿哲,雪疯子受伤了,伤得很严重,现在在医院,我得马上赶过去……”边说边往外跑。
东方哲吓了一跳,叫道:“怎么回事,我也去啊!”
楚寻欢和东方哲急匆匆赶去医院,雪疯子还躺在门诊急救部的病床上。他脸上的血已经被护士擦干净了,但整张脸又红又肿,嘴唇也肿成了香肠;头上的头发也已经被剃去了大半,位于额头发际线处的伤口也已经缝了起来,包上了纱布。如果不是他先叫了声:“阿哲、小楚。”楚寻欢和东方哲都已经认不出人来了。
看到他伤成这样,楚寻欢和东方哲都吓坏了。
东方哲大叫:“疯子,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楚寻欢看雪疯子头上受伤的位置和伤势,知道他是被人打了。问:“谁干的?疯子,你知道是谁打你的吗?”
“不知道、不知道啊,我又不认识他们。”雪疯子的嘴巴内也有伤口,牙齿松动,牙龈出血破裂,他开口一说话,嘴角处又有血水流了下来。
东方哲说:“疯子他很少出门,认识的人并不多,他不可能得罪什么人,肯定是有人特意来找他的麻烦。”
雪疯子一直居住在东方哲位于市区的公寓房内。今天下午三点多钟,他刚睡了个午觉醒来,泡了碗方便面吃得正香,听到门铃响了。跑到门边从猫眼中往外一看,门外站着一位身穿快递员工作服,头戴工作帽,手中捧着一个纸盒的小伙子。
他以为有快递到了,毫无防备地就把门开了。
那位小伙子进门后,直接把纸盒递到雪疯子的跟前。
雪疯子以为是东方哲在网上买的东西,想也不想,伸手就接过纸盒,不料那位小伙子突然扬起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鼻梁上。他措不提防,顿时就被打得怪叫一声,仰天翻倒在地上。
那位小伙子个子不高,却长得结实,返身一脚把门踢上后,冲过去骑在雪疯子的身上,挥拳就打。
雪疯子长年累月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身体羸弱,再加上细胳膊细腿的,身上没多大的力气,被那位小伙子压在身下,除了老老实实地挨打,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小伙子虽然没往雪疯子的要紧处打,出手却是又重又狠。一拳下去,雪疯子的鼻血就流了出来;再一拳,雪疯子的头皮就裂开了……
雪疯子根本就挡不住这暴风骤雨似的铁拳,才挨了十几拳,就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至于那名小伙子在雪疯子晕过去后又干了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直到东方哲的邻居发现他家的门没关实,裂开一条缝,一时好奇,从门缝中往里张望了一下,一眼就看到雪疯子满脸是血地晕倒在地板上,吓得连忙报了警。
东方哲问:“疯子,那人打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
“没有,那人进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管动手打我。”
楚寻欢说:“那是一位打手,他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