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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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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一道抛物线,精准地投入他手中的袋子。玉知小声说他是老头,但听起来并没有那么不耐烦。

&esp;&esp;“那个,鱼,”玉知问:“我们晚上回去怎么吃?”

&esp;&esp;“先煎再煮吧,就是你喜欢吃的那种,汤比较少的。”邢文易想了想:“回去的时候还要去超市买蒜叶和紫苏,煮鱼要放,家里没有了。然后再加一点水豆腐进去一起煮。”

&esp;&esp;“奶奶以前会把那个小鱼烘干,你会不会做?”

&esp;&esp;“大概会,但我做不成那个味道。你爷爷家是在厨房里砌了一个可以烧煤球的灶台,晚上能烘一通晚,我们家里没有。还有就是那个辣椒油,我做不出来。”

&esp;&esp;他问:“你是想吃烘鱼了?”

&esp;&esp;“还好吧,就是突然想起来。”玉知蹲在地上,她觉得太阳晒得人好困,精神头蔫蔫的,索性往地上一坐,抱着膝盖眯着眼睛。

&esp;&esp;邢文易走到她面前,挡住晒在她身上的阳光。他问:“你是不是又不开心?”

&esp;&esp;“我没不开心,我就是总忍不住回想起来以前的事情。”邢文易站得理她太近了,她的额头往前倾一点就能抵住他的小腿,她确实也这么做了。她说:“爸爸,其实有时候我不那么想长大的。”

&esp;&esp;邢文易在她面前蹲下来,她声音太小太轻,他怕错过什么内容。而玉知看他蹲下来和自己面对面,却有点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点,接着说:“小时候我会觉得大家都很爱我,对我很好,因为一家人就是要相亲相爱,可是越长大我越意识到,其实大人也是有缺点的,不是我仰望的那种样子。”

&esp;&esp;“就比如说你,你有时候说话很扫兴、很冷淡,不过现在好多了。”玉知迅速瞟了一眼他的神情,确认他面上没有波澜,才接着说:“还有爷爷奶奶,我后来才感觉到他们的相处模式,其实很不对劲,你不觉得吗?爷爷那么强势,奶奶事事都顺着他。其实他们两个并不是和睦,而是因为有一个人在忍耐、迁就。“

&esp;&esp;“而且,爷爷对妈妈很不好……外公和我说了。其实他不想告诉我这些,怕影响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但是如果他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就不会知道妈妈有多爱我,她虽然很早就走了,但是她对我的爱一直都在。”

&esp;&esp;邢文易开口说:“你外公没有做错,你应该知道这些。如果他没有告诉你,我也会告诉你的。”

&esp;&esp;“对,我相信你会告诉我的,因为你其实已经和我透露过了,而且……而且爷爷对你也并不好。”

&esp;&esp;“不……”

&esp;&esp;“你不用否认,其实我是看得出来的。”玉知打断了邢文易,她尽可能说得委婉了一些:“尽管他是你爸爸,但是有些人就是,不那么会做家长。比如你过生日,他一直都没有陪过你,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爷爷在养我的时候,并不是对我事事差劲,他也有对我很好的方面。但是我知道他和你、和妈妈的事情以后,我就对他感情很复杂了……包括奶奶,当然奶奶要好一些,但是她太顺着爷爷了。”

&esp;&esp;这一次邢文易没有马上开口,沉默了很久他才终于组织好语言:“我不会说那些很古板的话,比如你是晚辈所以不应该论短长,因为你已经长大了,能够多角度地去看待人和事情很好的。”

&esp;&esp;“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想了,爸爸。”玉知把头从膝盖上抬起来,她看着他,声音有点颤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你生日讲这些。但是我看见你钓鱼,就想起他们也带我一起去钓过,想起以前的好多事。”

&esp;&esp;“……我一边怀念、一边怨恨他们为什么对你和妈妈那么不好,特别是妈妈……就好像,我的怀念对妈妈来说是一种背叛。”玉知越说越急越说越抖,最后一句却突然轻下来,她的眼泪一下就从眼眶里抖下来,砸在膝盖上。

&esp;&esp;“不,玉知。”邢文易握住她的手:“你有你的人生,你有你的感悟,不要因为上两辈人的纠纷来影响你的判断……虽然很难。你怀念的是你的童年,你在他那里的那几年,他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你感激他们对你好的那一部分,这没有错。就像我,你爷爷对我也不是毫无感情,只是他性格的缺陷太大了,包括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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