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气息强势地侵占上来,她靠在他坚实滚烫的胸口,被动的允吸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干净的冷调香水,像是山间未曾污染的雪松。
她闭上眼睛,逐渐变成贪婪地汲取。
一路上,念时悦意识模糊地关注外界的动向。
她听到林姿下了车后轻声细语的那声谢谢后,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车第二次停下。
应该是抵达了目的地。
她察觉被人凌空抱起,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包裹,身体诚实地往里缩。
梁斯泽低眸,看了看怀里的人。
突然传来一声狗吠,狗像一团雪球似的奔过来。
男人一个禁止的眼神,狗接收到指令,瞬间打蔫了原地趴在地上。
大概是上位者的优势,无论对人还是对狗,都能找到一套对应的管理规则。
明明size和念时悦相处的更久,却更听梁斯泽的话。
念时悦莫名想到,如果他们离婚了,size会想跟谁。
她不由地鼻子一酸,发出很轻微的动静。
下一秒,上方落进一个声音,“不睡了好吗,和我说说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带了几分乞求。
念时悦掀开眼皮,因为闭眼太久,瞳孔适应性地缓缓聚焦
望着他微然紧绷的下颚,嗓音有点沙哑:“要说什么?”
梁斯泽落座沙发,把她放到腿上,一只手掌支着她的后颈,另只手抚着她的侧脸,“说什么都行。”
念时悦看着他俊逸的五官,和那张照片上的少年相比,多了一份成熟的英朗。
这份冷峻的色彩抹去了那抹纯粹的柔情。
念时悦心底有股冲动在隐隐作祟,唇瓣微张开,就要说出第一字时,仰头吻了上去。
她不顾齿间磕碰,胡乱一通,带有深重的急切。
梁斯泽很快收回主导权,掌控着她每个部分。
她躺在狭窄的沙发上,滑落出几滴滚烫的泪,全被他吻的干净。
两副身体的热量完全融合在一起。
念时悦侧脸贴着男人的鬓角,断断续续的声音裹挟潮湿的热气。
“我妈让我回去住几天。”她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在他裸露的背部摇晃。
男人喘息深重,艰难地发声,“我会想你的。”
.....
天气开始回温,藏匿在寒气里的春天渐渐重现。
这段日子念时悦一直住在念家。
梁斯泽曾明里暗里催她回家,她三番两次找了借口回绝。
后来他或许是自己也忙,连打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念时悦归咎于他没了耐心哄她。
她不过是一个周边产品。
想法一旦生了根,就会固若金汤地扎在心底里。
她必须让自己没有闲暇时间思考。工作不够忙就没事找事,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便,衣服床单被套全都手洗一遍。
实在找不着活儿就把能拆得都拆了,再重装一遍。念昀辰的模型全给她嚯嚯完了。
她反常的行为得到全家人的关注,猜测着她是不是和梁斯泽分手了,但都没敢问。
感觉这一次,比和许越林分手要严重许多。
念时悦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些天,浑然不觉自己的情绪暴露在外。
这天晚上她接到一个电话,打破了她长久以来伪装的冷静,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急匆匆出了门。
念时悦单穿一件轻薄的衬衫,顶着料峭的春风,直奔进一栋辉煌的大楼。
她曾经来过这里,轻车熟路地找到俱乐部的入口。
里面的人群似被驱赶了出来,她逆行而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鲜艳的红酒渍像是流淌的血液。
男人风波不动地坐在那片狼藉之中,颧骨的淤伤在他冷厉紧绷的神色下显得更为触目惊心。
念时悦心口一紧,避开玻璃碎片朝他走过去。
徐凡脸上也挂了彩,他拳头揉着颧骨,“得,能管得住你的来了。”
梁斯泽冷淡地抬了眼,看到女人单薄纤细的身影,神色微顿,嗓音凝了层冰霜:“谁让你找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