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砸的念时悦措手不及,没有和梁斯泽对过口供,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在这边僵着,老太太把主要责任推到梁斯泽身上,“肯定是那混小子的主意,成天打着忙的幌子,老婆孩子都顾不上。”
“时悦,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
听得念时悦又是一阵心酸,不说其他,梁老太太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
无论她和梁斯泽关系如何,在她心里老太太始终是她敬重的长辈。
她实在不忍心说出事实,继续圆谎:“也不是完全是他的错,也是我没考虑周全。”
老太太是今天看新闻,偶然看到念时悦出现在京北频道,这才知道夫妻俩分隔两地了。
他们夫妻的事,她向来不爱插手,可孙媳妇儿跑外地工作这么大的事没一个人告诉她,她这火气难消解,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这周末你和斯泽回来一趟,我让人给你订机票。”
后一句的话等于不给拒绝机会了。
念时悦只得先应下,后面再想办法对付。
电话断后她握着手机发愣了几秒,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和梁斯泽商量。
自打上一次不太愉快的结尾,他们有段日子没联系了,这一开口她不知道要用哪种语气合适。
可明天就是周末了,事情似乎迫在眉睫。
挣扎再三,念时悦拨出熟烂于心的一串数字。
电话里的机械音响了很久,接通的那刻她心脏骤停了一瞬。
“喂,是谁呀?”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顺着听筒入耳,微弱的电流仿佛一道强直流电穿过心房,心瓣麻木的刺痛。
电话那头的人有一会儿没出声,梁辰心狐疑地看一眼手机,通话时间仍在继续跳转。
怕真有什么正经事,她不敢再胡闹,说:“他在洗澡,你等....”
突然,她话还没说就被人挂了电话。
“有毛病吧。”梁辰心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
小姑娘手机一放下,情绪转换自如,心情畅快地倒了杯红酒坐进沙发里,晃着酒杯品了品。
“你怎么还没走。”一道微沉的嗓音从身后传过来,吓了她一跳,扭头一看。
梁斯泽穿着浴袍走过来,黑色的发根还滴着水,滴在脖颈上,水珠往下滑入胸前裸露的皮肤。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仿佛氤氲着一层水汽,有种隐秘的张力。
梁辰心实诚地说:“哥哥,你要是懂得怜香惜玉,哪个女人不对你俯首称臣。”
梁斯泽拿走她的酒杯,往门口抬了抬下巴。
梁辰心嘀嘀咕咕:“我专程来给你送酒,路费不给就算,坐会儿也不行。”
梁斯泽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多少。”
她立马站起来,冲他咧嘴笑:“不多,十万就行。”
他喝了一口红酒,嗓音干净清润:“滚吧。”
“好咧。”梁辰心抬腿就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说:“刚有个备注叫“念”的打电话给你,也是有毛病半天不说话...”
梁斯泽手指微顿,“再不滚十块都别想。”
她马不停蹄地滚出他的视线。
梁斯泽捞起手机陷入沙发里,嘴角漫上一丝不明显的弧度。
拨出第一个电话没人接,他耐心十足地拨了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第五个电话通了。
念时悦一开口充满了恼意:“你烦不烦啊。”
要不是因为梁老太太她早就把他拉黑了。
还好意思写别人好色之徒,自己刚说爱她,转头就能跟别的女人上床。
梁斯泽好脾气地说:“不是你打电话给我,怎么成我烦了。”
“我打错了,再见。”她气昏头了,“不对,再也不见。”
在电话被挂之前,他唤了声她的名字,“时悦,我很想你。”
男人呢喃似的声音隔着手机,遥遥地传进耳,念时悦指尖悬停在挂断键。
她没那么容易被俘获,“哦,一边想我一边和别的女人做。”
梁斯泽无声的低笑起来,以前不愿她吃醋,现在倒是乐意看到她的醋劲,至少证明她还在乎自己。
他慢条斯理地支起小臂,手掌撑着脑袋,挑笑说:“生理需求总要解决吧。”
念时悦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变态!”
啪——
她指尖重重地摁下挂断键。
还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