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吹着,扬起一黑一白的头发。
老人的声音像是远方的风,历经千辛辗转而来。
“但我希望斯泽能有个孩子。”她目光缓缓,停在一张年轻漂亮的脸上。
念时悦抬起眼睛,望见她浑浊的双眼似乎闪着有泪光,此刻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对儿孙的希冀。
“我不能活几个年头了,我要一走,他就彻底没了亲人。”
这句话有着双重的伤感,念时悦鼻腔一阵泛酸:“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昏暗的夜色下,一只历经沧桑的手握住了她细嫩的手。
像是粗糙而干涸的河床,饱有温和的力量。
“外婆要谢谢你,谢谢有你陪着他。”
一字一句缓缓入耳,念时悦一滴眼泪无知无觉地滑落下来。
为自己的隐瞒,为老人家的真诚。
她心中百感交集,真相在口中百转千回,“我和梁斯泽,我们俩……”
“你们俩怎么了?”
见老太太认真而紧张地瞧着自己,念时悦硬生生改了口:“我们俩会有孩子的。”
老太太立马露出欣慰又高兴的神色,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但愿外婆能看到这一天。”
“可以的。”念时悦顺着话说。
老太太舒心了不少,瞧着孙媳妇越看越喜欢,“那你们俩抓紧时间,争取明年给我抱一个曾孙。”
“……”
念时悦僵笑了下,感觉是自投罗网了,眼神无奈的飘忽。
飘着飘着,突然看到有个模糊的身影。
她在受惊之前认出了人。
有种说坏话被撞破的尴尬,心虚地怪罪当事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出个声吓死人了。”
梁斯泽半靠着棵桂花树,高挺的身影几乎和树影融合在一起。那双深静的眼睛,在月光的修饰下清而亮。
他光明磊落地抬腿走过去,立体的五官全部附着了一片光,好看的分明利落。
念时悦有一瞬间的出神。
老太太不声不响地起了身,“你们聊,我进去睡了。”
梁斯泽看了眼外婆的背影,视线落回到念时悦。她的眼睛很漂亮,浸上薄薄的泪雾,杂糅了月光,琥珀色的瞳仁像浓缩的果糖。
他缓缓伸手托起她的脸,挺拔的身躯弯下,在她额头落了一枚吻,“从你说长命百岁开始。”
温温热热的触感一晃而过,余温久久停留。
念时悦思绪作乱,那后面的话…他岂不是都听见了。
他们关系还没确定,她的话有点自作主张的成分,低低地解释道:“我只是…为了安慰外婆。”
梁斯泽沉默了一下:“只是安慰?”
念时悦轻抿住唇,她没说话,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手指暗示性地点了点她的脸蛋,“那也安慰安慰我。”
一晚上,她都游离在缺氧的临界点。
现在是夏天,少了受冻的担忧,男人肆无忌惮地摆弄她光洁的身体。
她抵在落地玻璃前,雪白的肌肤像冬日里纯白无瑕的雪面。男人的身躯从后俯压,分明的肌肉匀称结实,压得她喘不过气。
陷入一阵又一阵晕眩里,她整个人被翻转过来。
男人掐着她纤腰往上抬,又往下。他一时没控制力度,她受不住呜了一声。
他稍稍停下来,在她耳边紊乱地喘息,“宝贝儿,我爱你。”
从之后势如破竹的架势,这句话像是一个安抚的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