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液体正在倒流。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慌慌张张地说:“等等等,我打电话给医生。”
病人平静地安抚她:“不用,不压着管就行。”
她看了看,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
刚说完,就发现不对。
连忙接下去说:“个屁,是你把我摁下去的。”
梁斯泽淡淡道:“我也没想到你会不舍得起来。”
“......”
念时悦拳头硬了一下,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她抬起手腕,煞有其事地看了看不存在的手表,“探病的时间好像到,是时候该走了。”
梁斯泽嘴角艰难地上弯,鲜少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演。
没人配合索然无味,她主动结束了演出,把他刺了针管的手轻轻放好,小心坐到床边。
“我真的只有十分钟的探病时间。”
他极浅地挑了下眉梢:“谁规定的?”
念时悦瞟了眼他被针刺入的手背,心也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努了努嘴说:“我妈呗。”
梁斯泽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道:“我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
他语气丝毫不含轻佻,让人听着更接近于失落。
一生起病来,还真是处处透着可怜。
念时悦说:“没有,是怕我玩你。”
“.....”
男人眼神跃动,几丝轻浮:“想怎么玩?”
她心血来潮,缓缓凑近他的耳边,勾引他似的,轻轻道:“等你好了,再说。”
他缓缓抬起手掌,扶住她的脑袋,带着份沙哑的嗓音碾磨她的耳蜗。
一个字一个字滚入,念时悦耳根慢慢染上一片灼热。
即便他生病了,她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立马挺起身子,恼羞成怒地说:“你休想。”
梁斯泽唇角挑着淡笑,似乎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他不紧不慢地吐字:“这是你的房间?”
念时悦看着他,眯起眼睛,警惕地嗯了一声。
他也只回了个嗯,却莫名觉得意味深长。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单单唤了下:“时悦。”
正好,念时悦起身说:“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慢慢想。”
“什么时候回来?”
她装作很忙的样子:“谁知道呢,晚上要睡觉,白天既要吃饭又要工作,哪抽得出空。”
“时悦,”梁斯泽用微弱低哑的声音说:“我会想你。”
“。”
“明天早上我妈一去上班,我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