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
两人静静地贴了会儿。
“我真要回去了。”梁斯泽这么说,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刚才迟迟没有来找她就是不想面对此刻。
舍不得。
他很久没有这种对人依依不舍的情愫。
念时悦说:“那你快回去吧,别让外婆一个人在家。”
他总算断舍离,直起身说:“不会是一个人,她儿子回来了。”
她张了下嘴,不知道该什么。
“走吧,和你妈说一声。”梁斯泽没管她的欲言又止,牵上她手往里走。
连月盈暂停厨房的活儿,和他们说了几句话,最后递给梁斯泽一个红包,“时悦今年还有领压岁钱,你也拿一份吧。”
梁斯泽怔在原地,都忘了有多久没收到长辈的压岁钱了。
他喉结滚了滚,手指微不可查地颤浮,缓缓伸手接过红包,“谢谢。”
念时悦朝他摊手:“礼尚往来,我的呢?”
连月盈拍掉她的手,嗔笑说:“哪学的两头吃。”
她笑吟吟的:“何止两头,爸爸那我还要吃一份。”
连月盈转身往厨房,飘过来一句:“你结婚以后就别想了。”
“……”
念时悦笑容倏然僵硬,在她说离婚之前,梁斯泽把红包塞进她口袋里,低声附耳:“以后我给三份。”
—
一年的最后一天,城市似乎放慢了脚步。交通工具暂时停运,人中止了思考,随头顶装扮的彩带随风飘荡。
梁斯泽手撑着脑袋,单手打转方向盘,听着念时悦一路的碎碎念,一会儿说工作,没一会儿又跳到家里的亲戚。
根本用不着他怎么回应,但他必须听着,不然会遭到她提问:我说到哪了。
半小时的车程后,梁斯泽把车熄火,“宝贝儿,我到了。”
念时悦听着意思像是我到了你可以把电话挂了吗?
嫌弃感就要冲出电话里了。
她没忍住问:“梁斯泽,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话?”
梁斯泽拉开车门下车,“你的话确实密了点。”
“……”
“好好好,行行行。”念时悦破罐子破摔,“我还是去找个不嫌我话密的老公吧。”
梁斯泽抬眉:“那你得找个聋哑人。”
“……”
他尾音刚落不久,一个清亮尖细的女声闯入:“斯泽哥,你回来啦!”
?
念时悦睁大眼睛:“我这就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