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外套和包包。
周远不加掩饰地看了她一眼,靠在椅子里,悠哉散漫地说:“你又是迟到,又要先走,是不是该给大伙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众人隐隐有种要上演修罗场的紧张感。
念时悦纵然和他清清白白,却也为他这句话搞得措手不及。
梁斯泽不在还好,她大可以像以前一样,理直气壮地拿话堵回去。但他在,总觉得像在跟周远纠缠不清。
她一时没应声,梁斯泽沉稳地开口:“确实是我们失礼了,为表歉意这餐饭就由我们来请了。”
组局的陈晓思马上赔着笑脸说:“不用不用哪能让你请,他不过开玩笑的,你们有事就去忙吧。”
周远直视站着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酒总得喝吧。”
近乎于挑衅的话,梁斯泽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劝他喝酒。
这气氛念时悦都感到害怕,嗔怪地怼了周远一句:“喝什么喝,不是都喝过了。”
她立马拿上外套和包,拉着梁斯泽就要走。
梁斯泽风波不动地看着她,优雅而从容地笑了笑:“时悦,把你的杯子给我。”
?
念时悦呆滞了一下没行动。
他眼神压下来,眼尾勾出两道锋利的弧度。她撇撇嘴,立刻转身过去拿酒杯。
两人的互动大伙看在眼里,都没想到念时悦谈起恋爱会是听话乖巧的类型。
她特意倒好了酒递给他。
梁斯泽接过时,指腹有意无意滑过她戴在食指的戒指。
他手掌握住高脚杯,手腕不露声色地轻微一转,对准女人唇印的痕迹,略微仰头喝下这杯酒。
念时悦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喉结不停滚动,内心隐隐不安。
梁斯泽喝完一整杯酒,唇瓣有被酒浸过的湿润,他指腹抹掉嘴角残留的酒渍,和颜悦色地一笑:“失陪了。”
他酒杯也没放下,牵上念时悦径直往门外走。
外廊站着名侍应生,他路过时把酒杯递过去,言简意赅地丢了句:“记我账上。”
侍应生熟练地接下来,“是,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