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预感在心里升起,神龙来了。所有战士都经历过或者听过神龙的事,见到此场景都露出期待中有惧色的表情。
只有狄青看了如临大敌,这会已面色惨白,因为这不是一般的天气生变,而是万里的晴空中,独自飘来一团翻滚的乌云。
这会没人出声,都静静看着乌云过来。狄青已经架不住恐惧,慢慢向我靠近,而我只对他说了两字“没事”是为了能不错过任何一个变化。
其实乌云出现的时候已经离我们很近了,转眼功夫神龙就从云团中飞出,在我们上空盘旋。
它离我们很近,飞舞带动的气流在我中间穿过,我几乎感觉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它。
就一两圈后神龙停在空中,俯首挺身看着下方我们这些渺小的生物。这次没有之前见到时身体不能动弹的感觉,它在看我,眼神是那么熟悉。
仅仅几秒后,神龙移开目光,伏身去看小丘后那两具饕餮尸体,它离得很近,锦鼻抽动似乎在确认它们是否还活着。
然后重新收回身体,再次看我们一眼后,钻入云团飞升离去。
神龙离开后我才腾出空去看其他,此时狄青已经瘫跪在地,脸色变得煞白。我扶起他安慰道:“没事了,那就是我图腾上的神龙,它现在已经走了!”
直到这时他才敢抬头向天空看去,又见万里晴空,瘫软的身体来了力气,于是我松开手,微笑看他。
狄青面色好了些,他一脸激动手向上抬了抬,想说什么却又一下说不出来。
祁羽得意笑着过来说:“狄青族长,看到没,我们是龙部落,神龙都在庇护我们。而我们族长,龙昊天,是龙氏族人后裔能与神龙对话,你能拜入我族那真实天大幸运,所以回去后你跟你们族人好好说说,乖乖听话,族长保证给你自由。”
“你说的……都是真的?”狄青激动问。
“那是当然……”
我没在听他们说话,而是走到一边思索神龙的行为。夏狼追过来问:“族长,神龙刚刚告诉你什么了?”
见我摇头,他接着说:“它是不是来杀这……这,这饕餮的?那他来的太晚了吧,若早些来我们战士也不会死!”
“或许,这两只就是它故意留给我们的!”我说出我想法。
“留给我们?”夏狼疑惑嘀咕。
“嗯,神龙留下一只残废丧失战斗力的成年饕餮和一只小的,是想让我们了解这饕餮的恐怖之处,好让我们做好应对打算!”我说。
“那族长的意思是,这东西以后还会出现?”夏狼说着有些惊诧。
“不好说,至少这里是不会有了。好啦,你带些战士把白尤带到马哪里去,让那的战士照顾好!”
看夏狼离开后,我走向狄青,“你打算怎么处理你族人这骨骸?”
狄青似乎一直处在神龙的震惊中,这会回过神来,脸上又浮出忧伤看着满地骨骸愣神。
这让我很不耐烦,于是对祁羽说:“你带几个去把那饕餮尸体抬下去!其他人帮狄族长收拾一下这些骨骸埋了。”
说完我跟着夏狼他们往下走,祁羽追上说:“族长,那个抬下去干嘛?”
“我要用它祭祀我们牺牲的战士!”我简短说。祁羽也不在废话,带着几个人就往那尸体。
白尤尸体是不可能带回去了,于是让之前守在马匹旁的战士去找大量干柴。其他之后回来的战士知道要火化白尤后,也默默自发去寻找木柴。
找回的木柴被高高架起,上面放着我们牺牲的战士——白尤。这么多年来,我们借着精良的装备和专业训练,无论遇外敌或捕猎,基本没有战士伤亡。
今天一名战士的牺牲让所有人都很沉痛,不敢相信我们中有人会这样就没了。
方正的柴堆前,我将费力割下的两颗饕餮头颅放好,退身两步说:“白尤!华夏族英勇战士,是我们的家人、兄弟。
今天你战死他乡,众兄弟已为你报仇。这是那畜生颈上头颅,带上日后作为奴畜任你差使,家中妻儿族人会帮你照顾,不必牵挂。”
说着拿上夏狼递来正燃烧的火把走进柴堆,点燃柴堆时我轻声说:“兄弟,走好!”
我们所有战士站在十几米外的地方,静静看着巨大火堆燃烧,狄青也被这庄重气氛感染,默默站到队伍后看那窜天的火焰。
火堆燃尽,几个战士在里面翻找白尤骨骸。碳化的白骨碾碎后,装入兽皮袋。尸体带不回,我们就把他的魂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