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俘虏在战士们看守下,战战兢兢为自己同伴挖坑,祁羽、鹰追等实力较高的队长,近身指导他们如何使用铲子掘土。
十几米外,这伙敌人中四名活下的头目跪在地上。他们瑟瑟发抖,该是从来没想过,面对我们会那么不堪一击。
“你们来时的人不只这些,为什么今天突然少了,那些人去那了?”我厉声问。
一人小声回答:“昨……昨天就分开了!”
十几秒后不见下文,押守战士上前就一顿暴揍,“分开,那是分开去哪了?快说!”
“他……他们留……留在了夏族领……领地外!”他越发颤抖说。
“有多少人,是谁带的头!”我继续问。
那人怯怯抬头,摆动脑袋,双目来回扫视那边战士,脸上越来越焦急。
夏狼上前拿刀挨个敲打,边骂道:“谁知道就给我快说,不然我砍下你们脑袋,拖过去埋了!”
另一人激动说:“有……有很多人,是大……大名带我们过来的,就是他留……留在夏族外的!”
“大名是谁?”夏狼问。
“他,他是雷族长的兄弟。”这人答。
想必就该是我们在之前在骊山脚下,见到的那人了。
“他怎么不来,留在夏族外做什么?”我问。
“他说,说在外面,迷惑,你,你们的战士,我们,进来后,就,就没有夏族战士了,可以,可以想抢什么,抢什么。”说完他小心看我。
雷程把他们骗得太恨,总以我们虽强但人少,来蒙蔽自己,让他们派出的人付出沉重代价。
“你们来抢什么,吃的?大老远跑来,等你们回去,能带上的都吃光了,抢你们所谓的煮食神器?花这么大代价,牺牲这么多人值得么?”
四人沉默,两个战士动怒上前,其中一人才紧张喊:“不不不!我知道,大名告诉我们,夏族腹地,藏着你们手中厉害的武器,只要我们进去就能找到。”
对四个俘虏的审讯进行了很久,有用没用的,都问了个遍,到不是因为他们进来的主要目的,而是疑惑这雷程,明知不敌,还三番两次进犯,是太愚蠢,还是真就以为我们人少可欺,能以多胜少。
直到尸体埋好,在返回的路上,我还边走边问话。
从上次我们带食物离开后,雷程兄弟俩就开始策划了这次报复行动。
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又拉拢了几个氏族参与。目的两个,一是报仇,二是继续之前的勾当。
雷程等人用只要进入夏族腹地,就能找到吃不完的食物和无数精美陶、瓷器,及像我们手中一样厉害的武器,来诱惑其他氏族长,派出战士参加他们以卵击石的愚蠢行动。
雷程还告诉他们,得到武器后,每人都能变得很厉害,能够轻松打到猎物,也不惧怕我们联军战士。
这一切荒唐的想法让我无语,但比起这会很多人,还是算有些心计的。
审问的这四个俘虏,是被我们伏击后唯一活下来的几个队长。他们这些人中最大的头领,犹如头羊在队首,已经在伏击时被战士手中长枪刺死。
也是这死掉的头目,在夏宽村落驻守点和往南那个驻守点之间,找到了一个两山交错,林木茂盛的小道幽径,避开我们巡查战士视线,进入夏族领土。
也是他,将这些人带向了死亡和牢笼。至于他们为何没在领地外,被我营地侦察战士发现,那是纯属运气,刚好碰巧错开。
回到营地,受伤不受伤的通通赶进牢房。虽然还空着很多,但为方便管理,并没让他们住得太过宽裕。
夏狼督促战士锁好最后一个牢口后,过来说:“族长,我们那几个战士……”
“烧了,带他们骨灰回去!”我平静说。
六堆巨大火团在营地外熊熊燃烧,犹如死去战士内心不甘与愤怒,从他们胸膛爆发出来。
骨灰被装入兽皮带,兽皮袋又写上他们名字。
随后我让祁羽、子团带着两个中队人数的骑兵,按俘虏说的大概方向去搜寻。另派数支骑兵小队,在夏族边缘领地内巡逻。
第二天下午,祁羽他们才回来。他们脸上的沮丧告诉我,此行全无收获。
但我还是问:“有什么发现?”
“骊山人没看到,只见到了他们扎营的的痕迹。”祁羽说。
这也算一个发现吧,于是问他:“能看出他们有多少人么?”
祁羽想了下说:“从他们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