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用什么动物的骨头做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中间没洞的骨头。”我问清月。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们部族传下来的，专门配给族长使用，下一个族长选出来后，上一任就会把这柄骨刺传于她。”她平静说。
“娄女氏吗？”我问。
她幽幽点头：“是的！”
“这么说，这柄骨刺也是族长的象征了，那怎么会在你手里？”我问。
“这是那天逃出来时，母亲交给我的。”她说。
“怪不得娄姒这么想找到你们，想必其中也因为它吧！”我拿起骨刺说。
“本想用它为母亲报仇，但我必须履行誓言，把它交给你。”清月说话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我看在眼里，把骨刺递回去对她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你还是收回去吧！也好用它去报仇。”
她一下急声说：“难道你不接受我吗？”
我疑惑说：“当然接受，可这和收下你的骨刺有什么关系？”
她松口气说：“这是仪式，只要战胜我们的人接受了誓言，那我们就要把自己最好的武器献给对方，如果你不收下，那就是拒绝了我。”
被拒绝后的事我已知晓就不在问，到后来才知道，只要达成她们誓言的条件，其实不接受，她们也必须誓死追随。
自此她们就不能和其他男子有任何关系，若对方不接受就只得孤身终老，除非誓言对象同为女子。
换而言之，誓言对象接受她们后，也代表接受了她们的身体，可以为其做一切他们想做的事。
清月不想孤身终老，所以我拒绝收她骨刺时，她会做出了结自己的决定。这言意有些暧昧，就像无形中得到了一位忠贞烈女之妻。
“好，那我收下。”想了下又对她说：“那么以后，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清月表情复杂，欣喜又带些许忧伤，看着我时却很肯定说：“嗯，我身上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会为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那么你是不是也可以帮我，拿一些我暂时不用的东西？”我问她。
“当然可以，我可以为你做一切！”清月重复说。
我看着她微笑点头，“那好，既然这样，骨刺就交给你替我保管。”
说着我把骨刺递过去，她也不自觉伸出手，愣了下却没接，锦眉小皱惊疑说：“可是，可是这是给你的，我不能在拿回来了！”
我一笑说：“不是让你拿回去，而是让你帮我拿着它，你也可以用它去做你想的事，本质上骨刺依然还是我的，我可以随时要回，怎么样，明白了吗？”
“这样……可以吗？”她犹豫说。
“嗯！”我不可置否，把骨刺朝她递了递。
她欣喜接过，满眼感激之色。我对她一笑坐回地上，拍拍身边草地让她坐下。
“你老实告诉我，如果不是为了报仇立下誓言，你本是不愿追随任何人的？”这是我之前感觉到的，现在才有机会问出来。
似乎因为被说中，清月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低头避开我目光说：“立下的誓言就要履行，这是我自愿的。”
“凌素也立誓了吧，我看她挺开心的，怎么你喜忧交杂，是不是因为打败你的人是我，你不喜欢我？”我调侃她。
清月一下紧张起来，抬头看着我，面带羞涩说：“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很愿意终生追随你身边，只是……只是……”
我定定看着她，等着下文，她掩饰住那份少有的羞涩，说：“自此后，我会每日随你左右，只是想着以后就要离开她们了，有些不习惯！”
想给她出谋划策，身后鹰追声音响起，“族长，那边有人过来了！”
我迅速起身朝前看去，小队人马在远处缓坡间时隐时现，不用想骑马的就是子团他们了。
“族长，要准备了吗？”鹰追问。
“不急，先等他们过来。”我说。
几分种后，子团小队赶到坡头上，他下马来对我汇报说：“族长，娄姒带着人过来了，很快就能到这！”
一看不见祁羽几人便问：“他们几个呢？”
子团说：“之前是说好，让娄姒决定过来后就出来的，可半天没等到人来，见到时，他们几人就在娄姒队伍队伍中，怕出事我们就远远躲在林木后跟着，快到这时发现他们只是在为娄姒带路后，我就先回来报信了！”
我点头问：“娄姒带了多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