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草地到林子，都是一马平川，我们就这样牵着马前行，黑风这几日驮着两人四处奔走，没必要时，就尽量让它轻松一些。
走出巨树丛林，又让我眼前一亮，草地上百米外，八九米高的坡石小高地形成一堵幕墙，中间位置几颗鹤立风姿的古树间，小瀑布清流而下，在平地上形成一潭丽水，水面宁静如镜倒影天景地绿。
一条两米不到的小溪，平静泄流水潭里多出的泉水，它穿过零星树木的草地润石间，蜿蜒流向远处。
水潭边，搭建着几十顶无章序却整洁利落的木棚，其中炊烟缥缈，确有世外桃园，避世小村落的感觉。
村落间有人走动的人发现了我们，她们震惊驻足，继而又喜色迎来。
“走，我们进去吧！”清月表情没有明显变化，但能感觉到她很高兴。
迎来的是三名年轻女子，她们喜笑跑来与清月、凌素拥抱。
“你们终于回来了，大家都很担心你们。”一女子说。
“我还以为你们和他们走后，就不会再在回来了呢！”拉着清月的女子说。
清月有些尴尬，“怎么会呢！”
几个女子没有问我和祁羽的身份，只是瞟眼偷偷看，该是她们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事，或者清月与我们遭遇时，这几人都在场，而我记不起她们容貌而已。
“你们杀死郢仓了么？”一女子问。
清月看我一眼说：“他已经死了。”
那女子还想问，另一年岁稍大点的女子打断说：“好啦，这么几日在外，现在回来该累了，先进去在说吧。”
问话女子打住，“嗯”一声后，笑着挽起清月的手往里走。
她们全程把我和祁羽晾在一边，让我更加确信，三人就是之前和清月一起的女子，甚者还和祁羽交过手。
我们牵马跟在后面，祁羽小声说：“哎族长，你说这该不会只有女子吧！”
我也不确定，“到时不就知道了。”
卸下马背上的一切负重后，把它们留在村落外草地自由啃食，带上武器追着她的声音而去。
一直进入村落，都没见到第四个成年人，到是有几个小孩在玩乐，让这不会显得过于冷清。
小孩好奇打量我俩，我们也打量他们，清月说她们氏族多生女娃，但这时代小孩穿着兽皮都一样，也分不清他们男女。
于是不做停留直接跟上去，她们在木棚间一块空地上落座叙聊，那里有露出土层圆石，有光滑的枯木，把一个火塘围在中间。
过去时，刚好听见清月问出我的疑惑，于是随便找了地坐下。
清月：“就你们吗，其他人哪去了？”
女子一：“今天到我们看家，其他人都去找食物啦，过会该要回来了。”
女子二：“你们是怎么杀郢仓，郢族人还会去告诉娄姒吗？”
清月：“不会了，他们现在是仇人。”
女子一：“仇人？为什么？”
凌素看我们，“这都是龙族长想的办法，他先杀了郢仓，又帮清月杀了娄姒，让郢族……”她神情激动，对着那三女子娓娓而谈。
她们太认真听凌素说这一整个过程，得知郢仓、娄姒已身死，情绪激动不亚于演说者，每到精彩之处就对我俩投来崇敬目光，这弄得我有些尴尬，到是祁羽挺享受这种目光的。
而清月似乎也不好得岔开这话题，只有凌素不知道或不明白的地方问她时，她才说上几句，除了她们投来的目光，又再次把我们晾在了一边。
那是她们的大事，这个时候没有理由让她们放下不去了解，而来对我们做出待客之礼仪。
于是悄声对清月说：“你们这真的很漂亮，我先去到处看看！她们很想听这事，你就留下说给她们听吧。”
清月目光中带歉意轻轻点头。我转问祁羽：“去么？”
他一愣，涎笑说：“有点累了，想坐这休息下……”
我鄙视看他一眼，起身独自向外面水潭走去。水潭边，几颗矮壮的古树林立，圆石为岸，在那打发时间到是也挺惬意。
身后轻细脚步声靠近，转头发现是清月，我问：“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的他们也知道。”清月简单说。
我知道清月说的“他们”是指祁羽、凌素，想必是我离开后，祁羽就掺和进凌素的故事演说中了。
我点头转回，继续朝前走，“这地方这么美，娄姒死了真女也舍不得离开回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