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都带女子回来,那么族长会以对他们带回女子满意度来决定。
为此蛮牛还感动了一阵,心想父亲还真是照顾自己,若他不是第一个回来的,那么族长的位置极可能就落空了。
他相信他父亲是在给他时间,即使其他两个兄弟能赶回来,父亲也必定会选择自己,而且他还确信,两个兄弟带回的女子不可比他身边这位更壮实。
于是也不多想,带着那名女子安心在长老们准备的木棚里休息等候,但他等来的是两个让他崩溃的事实。
当时他在木棚内,等得时间差不多到了,也不见有长老或战士来通知,就打算出去看看情况。
刚出木棚,就听见上面大帐处传来热烈欢呼,他疑惑,急忙带着女子冲上去。
去到时雷程已经站在大帐门口,身边有一很壮实的女子,应该就是雷程带回来的,但那女子要比蛮牛带回的稍逊一点。
重点是,身边的族人和长老已经开始叫雷程为族长,并且说着一些恭维的话。
蛮牛蒙了炸了,他跳出去抓住一名让他在木棚休息等候的长老怒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长老不屑告诉他,他来晚了,老族长已经确定雷程为新族长,并且还在长老团的见证下完成了传让继位。
蛮牛不敢相信会这样,他怒吼着把那名长老摔出去,然后撞开前面的人冲进大帐。
他父亲躺在里面床榻上,身边是两个看护的族人。老族长听到动静,便挣扎着抬头看来,还没等蛮牛开口,他父亲就软身咽气。
蛮牛没能从他父亲口中得到什么,但从他父亲倒下前那一刻,复杂悔恨的目光中看出,让雷程做族长实属无奈。
父亲死了,他冲出大帐,质问所有人,没人给他答案,他在暴怒中伤了几名长老后愤恨离开人群,去为父亲准备葬礼。
对于葬礼,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的礼仪,只是找一个觉得不错的地方,挖坑后埋了就完事,没墓碑也没有祭拜。
此后蛮牛也不知道,他父亲最后是否真的说过要等到太阳正顶,只知道时间还没到,他们就定下了雷程族长的位置。
三兄弟在部落中,或多或少都有一批追随的族人,其中以蛮牛和雷程的人多些,大名的最少。
在当天那些追随蛮牛的人,除了跟随他去寻女子的战士,其他留在部落的战士都被长老们支配外出去打猎,只有非猎手的族人留下。
当晚部落内已经开始为新任族长欢庆,蛮牛带着他的女人闷在自己木棚,追随他的战士也都围在木棚内外。
今天留在部落内的族人告诉他,雷程是和所有长老串通好的,老族长大帐外本没有战士看守,今天却有人在那守着,还都是雷程的人,除了长老谁都不让进。
所以他们知道蛮牛回来后,也没办法去告诉老族长,雷程是在蛮牛后一阵回来的,他们想来告诉他,却被长老阻挠,安排去准备晚上食物等杂事。
蛮牛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的那些战士更是个个弩拔剑张,要去找雷程和长老团讨说法。
他心里也明白,父亲不想因族长之事使得他们兄弟相杀,于是强压自己的亲信们偃息作罢,所有人只得在恨恨中散去。
大名是第二天才回来的,他和蛮牛一样,没有不择手段的心计,只有对最终结果的认定,谁是族长就听谁的。
得知新族长是雷程,也无太多想法,只身躲在木棚为自己离世父亲默哀。
这天下午,长老团带着雷程的战士围了蛮牛木棚,原因是被他伤到那几个长老中,大长老伤最重,就在刚刚他死了。
作为惩罚,长老团要求蛮牛放下武器从此不在是战士,只能与妇孺一起工作。
身为部落顶尖的战士,在正是强盛之时,不去战斗打猎而与地位低下的妇孺采集打杂,那是最大的耻辱,是全族人所鄙视的。
除此外,还要放逐他带回来的女子,就连他的亲随拥护者也要被打撒,或分配到雷程狩猎队,或下放到支系村落,总之以后都不得有人跟着他。
外人看来,致人死亡就这点惩罚不算什么。但他们不同,对蛮牛而言更是,以前威风八面,现在得此惩罚比处死他还难受,他的拥护者也是如此。
大名得知蛮牛重伤大长老致其死亡,对长老团和雷程的做法也不好说什么,不管长老团怎么做,也不管蛮牛会怎么做。
蛮牛的人知道后群起反抗,他也感觉到这已无他们容身之处,也不想看他的人被打散,就当即带着他们离开了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