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话里有话吧,还是好好照顾你的肚子吧,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这个福气。”
董竹云直跺脚,气的浑身都发抖,殊不知在如意转身的瞬间,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承运阁内听到一声茶杯摔碎的响动,但谁也没敢走进去瞧一瞧。
夫人和乔爷都在屋子里,前不久夫人做的那档子事,爷一定是怪罪的。
更可气的是,这件事都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他竟是最后一个知青的,不过乔羽书自知这是当时能救得了平氏的最好办法,也就没追究,但这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了。
“刘婴宁,你胆子不小,才进府多久,就给我惹下这么多的麻烦。”
看似平常的语气,可若是仔细观察,乔羽书的气息不稳,胸前上下起伏的厉害,显然是在极力的抑制自己的脾气,否则,可不是摔茶杯这么简单了。
刘婴宁不语,安静的跪在地上,等到乔羽书发泄完了,她才缓缓开口。
“爷,臣妾自知错了,是臣妾小肚鸡肠,可因为心中在意爷,所以才会被嫉妒蒙了眼睛,看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说着,刘婴宁的眼角滑过一滴泪滴,看着倒是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是自己宠爱的妾室,乔羽书的头有两个大,心烦的很。
“一句蒙蔽了眼睛,你以为能躲得过惩罚吗,太后老人家看在你爹的份上,才不至于计较,可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乔羽书沉声,浑身散发出摄人的气息。
“爷,您当真要为了一个侍妾如此对待臣妾,只有臣妾才是您唯一真正的妻子啊。”
“好一个正妻,你就是这么管理后院的,爷白日在朝堂上操劳,回府了还要依着你的意思,宠幸谁不宠幸谁,是这样吗?”
句句诛心句句咄咄逼人。
刘婴宁的表情微变,显然是没有料到乔羽书会说出这么严重的话。
她深呼吸,出了一口长气,随后身子像是失去了依托,软了下去,“既然这样,那臣妾唯有伤己谢罪。”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在乔羽书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插入自己的腹部,立刻,鲜血浸湿了地毯,红色蔓延了一地。
“刘婴宁,你这是在做什么。”
若非他方才拦着,恐怕伤口过深,就要危及性命了。
他有意惩罚,但罪不至死,大夫人此举,是让他陷入不义,还要糟外人唾骂啊。
褪去了外衣,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衫,失血过多使得刘婴宁的脸上出现异于常人的苍白,乔羽书坐在床头,手上满是鲜血。
他盯着床上的女人,惩罚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太医,怎么样了?”
“夫人气血过虚,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勉强保住了姓名,可这几日就别下床了,配上臣为夫人准备的汤药,一日三次,按时服用,方可好转。”
“知道了,福海,送太医。”
没想到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乔羽书眼前发黑,赶路的疲劳顿时席卷他的身体。
第一次,他感到这么心累。
三个女人一台戏,府上可不止三个女人,私下里还不知道演了多少出戏。
......
“平姨娘,您可算是回来了,爷一直再找您呢!”
福海留在乔爷的身边照顾大夫人,福泉一直府里上蹿下跳的,就等着平芷君出现。
“找我,我请示过四夫人夫人,告诉了她我那年迈的老爹找上门来,带他去下馆子了。”
“哎呦,这都什么时候了,您也真有心情。”
福泉将府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平芷君,她的脸上露出惶恐,“什么,大夫人她......”
“我这就去看看。”
在大夫人昏迷期间,乔羽书一直坐在床边陪伴着,平芷君的出现打破了这场沉默。
“爷......”
那怯生生的模样,令乔羽书起了愁容。
他算是发现了,他的这些女人都摸清楚了他的脾气,在他面前表露出较弱的模样,他就舍不得责怪了,方才大夫人是如此,现在平氏也是如此。
“平芷君,你干什么去了?”
“俾妾去......”平芷君将方才对福泉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乔羽书。
岂料他的眉头頻起,一脸不悦,“请示四夫人,我看四夫人压根就不知道你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