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田边的两人正看得入神,一只蝴蝶突然飞落在李杏儿的头上。她吓得一动不动,眼神却得瑟的飘向张恒。
她笑了,蝴蝶也飞走了;李杏儿皱起委屈的眉头。
一朵泛着彩晕的小野菊在张恒的身边摇曳。
张恒折下它绕成一枚戒子,向李杏儿走去。“给你。”张恒把花戒子递给李杏儿。
“为什么送给我?”李杏儿惊叹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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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很漂亮,因为你很漂亮。”张恒双手绕在身后,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杏儿看着戒子,把它朝空中高举着。
——太阳被套在了花戒子中间。
“瞧——!我抓住了太阳——!张恒,我是抓住太阳的人!”李杏儿兴奋的尖叫。
她继续寻找目标。
——花戒子套住了蝴蝶。
——花戒子套住了张恒。
——花戒子套住了陈诚诚!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李杏儿惊叫地看着一脸不爽和微愠的陈诚诚。
原来,陈诚诚写完作业去找李杏儿玩。谁知这两人先一步跑出门了。他找了几处地方没见,想着李杏儿的目的是摸大螺蛳便猜着来到了田间。
张恒送花戒子给李杏儿的画面,他看了个清清楚楚。张恒朝他微笑,他将手里刚摸到的大螺蛳甩了出去。螺蛳从张恒的头顶掠过并落到了田里。
“瞧!要是你头上有苹果,我肯定可以打中!”陈诚诚对一脸懵的张恒说。
三个人在田里瞎摸着。
过了一阵,饥肠辘辘的李杏儿嚷着要回家。
陈诚诚急冲冲的走在前面充耳不闻李杏儿要他背的恳请,他越走越快一会儿便消失在树荫里。
张恒背李杏儿,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欲坠。李杏儿索性用脚尖掂着地,有一脚没一脚的撑着。最终,两人牵着手一甩一甩地回了家。
桌上早摆好了香喷喷的菜肴,陈诚诚却闷头干白饭。李杏儿与张恒心照不宣地磨蹭着。李伟民把洗好的螺蛳倒下烧热的铁锅。
“叭叭叭。”“哗哗哗。”——随着李伟民的肢体有节奏的晃动,那螺蛳、蒜蓉、辣椒、酱油、紫苏的香味飘满了房间。
“呯!”——吃完饭的陈诚诚走了。
李杏儿被热烫的螺蛳所吸引,她连啜几颗还把张恒帮挑的也吃了。
李伟民交待俩人吃完睡个午觉,等他去村委开会回来一起去医院看望若兰。
李家晌午的大厅。
奶白的吊扇在旋转,粉色的窗帘在气流中轻慢飘扬。
李杏儿睡在软布椅子上,嘴里嘟哝着什么。躺在木沙发上的张恒好奇的走过来。李杏儿圆嘟嘟的小嘴,随她匀称的气息上下起伏。
张恒突然低头一吻。
太阳走到了山的一边,金色的阳光照着仍在熟睡的李杏儿。
张恒从地柜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他猛烈的晃动着瓶子,并从中抽出一根带圈的棒子。他朝着圈圈猛吹——空中,无数个泡泡从圈圈里挤出。
张恒笑了,李杏儿醒了。
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许多七彩的泡泡在大厅里在漂游着。
她尖叫起来和张恒一起在泡泡里疯玩。
“哒哒哒。”——海崖医院住院部二楼的走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阿姨,我和爸爸来看你了。”李杏儿走到若兰的房间门口,甜声大叫。
若兰高兴地搂着李杏儿,在张恒和李杏儿的脸上分别狠亲了一口。李杏儿向若兰报告她吃了很多螺蛳肉,这会儿小肚子鼓鼓的。若兰笑着用手指轻戳,李杏儿把身体扭来扭去不给戳。张恒说要教李杏儿辩认汽车,两人挤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看来往的车辆。
李伟民问若兰手术的日期,张越说已经催过洪春波。他还担心生产的事跟若兰手术排期挤在一块而无法顾及。张越让李伟民跟若兰说一会儿话,他要去一趟院长室。
“妹子,你得快点好起来帮帮老张。”李伟民对若兰说。
“老李,我是学医的。看张越那么强撑,我也不得不硬撑罢了。”若兰苦笑。她把头转向窗外,看着张恒和李杏儿的背影。“人就这么匆匆的半辈子,活着为了什么?好像还没明白就要走了。”若兰轻叹。
“妹子,给点精神自己!你还要看儿子娶妻生子跟老张过晚年呢。”李伟民忙安慰。
“恒的新娘会是杏儿吗?他很:()回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