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宽厚的鼻头为他添了一些憨厚,一张厚且边缘有些发黑的嘴唇加深了颇为老实的印象。可他那双圆而短小的眼睛却透出与面相不甚搭配的精明与狡黠。
刘裕民上了茶楼,在人群中寻找李成贵。
李成贵在一个角落处举起手向刘裕民示意。
刘裕民走了过去。
两人一番寒暄,洗杯倒茶的聊上了。
“李支书怎么突然想买意外险了?”刘裕民笑道。
“怎么?帮衬你还需要疑问?”李成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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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一直劝你来着,你突然改了方向我是惊喜得措不及手啊!”刘裕民笑道。
李成贵叹了口气,说:“人生难说意外啊!我的兄弟前两天还好好,昨天突然遇车祸……走了。”李成贵说着放下茶杯。
刘裕民静静的等着李成贵继续说话。
“我想我……可能是意外的可能比较大。”李成贵想了一阵,说道。
“要是有那感觉,确实是要早做一点准备。……这么说你不忌讳吧?”刘裕民边说边小心的观察李成贵。
“我……突然间看化了。人就是那么回事。避忌也是要发生的!人都有一死,不白死就是我最低的愿望了。”李成贵笑道。
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啊……一杯热茶下肚,心肠也不那么寒了。”李成贵说道。
“你的那位兄弟给你那么深的感悟吗?”刘裕民笑道。
李成贵没有立刻接话,眼神放空想着什么。
刘裕民的心倒是有些虚空了,他担心李成贵后悔不想买了。这种情况,他见过太多了。于是,决定开门见山的催一催。
“李书记……,这单子什么时候签?”刘裕民小声的问。
“哦!现在就可以。”李成贵倒是爽快,直接让刘裕民拿保单出来。
“这是24小时之后才生效吗?”李成贵边写边问刘裕民。
“是的。”刘裕民笑道。他边指导李成贵填表格,边说:“在保单生效前24小时,你得千万保护自己。”
“我一会缩在家里,24小时都不出门。”李成贵笑道。
李成贵付了款,刘裕民说要赶回公司录单生效就走了。
刘裕民对梁航说完了李成贵买保险的回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梁航问刘裕民。
“今年3月初的事。”刘裕民说。
“小崖村选举是6月份的事吗?”梁航问李杏儿。
“大约是这个时候。李叔是4月底5月份的时候走的。村里以前一向是他掌握事情,旭日的征地启事是5月中旬的事。6月,村民们就嚷着说要改革了。因为爸爸是当时第一个提出意见的人,大家就推荐他为新支书人选。李叔的儿子当时也是村委里的人,大家认为他们父子合谋出卖村利益的嫌疑,就罢免了他。所以,李叔的儿子对我父亲有些意见。”李杏儿对梁航说道。
“李支书确实是因为生病死的吧?不是意外吧?”刘裕民听出弦外之音,好奇的问道。
“他确实是生病走的。类似心梗这种。具体李叔的家属没有确切的说明。”李杏儿对刘裕民说。
“好了。谢谢你提供的信息。我们打扰你了。”梁航笑着对刘裕民说。
“律师,不打算买一份意外险吗?”刘裕民趁机推销。
“买了!”梁航也笑道。
“好,好,有意识的年轻人!”刘裕民夸奖道。他看出了梁航没有了解保险的意愿,至少现在的他是绝对没有的。可他又不想放过这位高品质的潜在客户,他连忙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梁航。
“律师同志,以后有购买的想法请务必联系我。我们公司的险种多,保费便宜。”刘裕民媚笑道。
“好的!我会考虑的。”梁航笑着接过了名片,放在包里。
“这位……小姐,不考虑一下意外的风险吗?”刘裕民的注意力转到李杏儿身上。
“我……我买个意外险可以吗?”李杏儿笑道。听了刘裕民说的事再加上他这么的提醒,她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有个保障。
刘裕民高兴坏了,连忙把保单拿出来。
李杏儿填好保单,交了钱给刘裕民。
刘裕民说赶着回去生效保单就走了。
梁航笑看着李杏儿。
“我真的是觉得有必要。”李杏儿笑道。
梁航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