赅地说,冰魂魄中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得冰魂魄者得江湖,这便是为何那天龙会的老儒生胡搅蛮缠,非得逼你交出冰魂魄。”
“这么说我体内的四品内力全是冰魂魄的功劳?”白云大吃一惊,想不到这条珠子中竟隐藏着这般石破天惊的秘密。
“不错。”中年男人抱起双臂道:“你可别辜负了你师父的一番心思。”
“只是。。。”中年男人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道。
“前辈,有话不妨直说。”白云疑惑道。
“知道你师父为何会枯瘦如柴面黄肌瘦吗?”中年男人在屋内一张老虎凳上坐下。
白云一直以为灰衣老僧之所以面黄肌瘦,是因为餐不果腹年岁渐老的缘故,可听中年男人这么一说,似乎这里头藏着掖着不浅的因由,便摇头答道:“为何?”
“恶蛟之力虽被封印在冰魂魄之中,可那头恶蛟嗜血成性涙气深重,不止会涉取他人内力还会反噬主人精血,你师父之所以面如土黄瘦似枯枝,实乃冰魂魄反噬所致,好在他功底深厚,用尽气机才勉强镇得住冰魂魄的涙气,脸上看似轻描淡写,可其实你师父每日每夜都在受尽刀绞割肉之痛。”中年男人轻轻叹息道:“若不是冰魂魄的缘故让你师父跌境不前,天下第二的位置哪里轮得到那位西域佛陀,天底下像你师父那般,阿弥陀佛前阿弥陀佛后的秃驴数不来,可当真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就只数他一个。”
“前辈,你当真不认识我师父?”见中年男人句句诛心,白云讶异地问道
扎起丸子发髻的中年男人一怔,自知说漏了嘴,摸了摸光秃秃的前额,急忙解释道:“不太熟。”
“言归正传,凡事都要量力而为,你小子像足了李秃驴!一根筋不晓得拐弯,即便让你追上那三人又如何,丢了性命你师父在九泉之下就会眉开眼笑了?”中年男人啧啧摇头,似乎对白云的悟性不敢恭维。
白云再次尝试着站起身子,顷刻又摔了个狗吃屎。
“莫要逞强了,罢了,看在你的烤鸡份上,我破例当一回活菩萨。”中年男人踱步绕到白云的身后,把他后背的衣服敞开,双指点在后背的穴位上,阵阵热气从白云的孔窍中冒出。
白云紧咬嘴唇,由始至终没有发出半句声响,有热气游走经脉,周身经脉如历断骨之痛。
直到那阵热气游离至丹田处,白云才禁不住剧痛啊了一声。
“凝神屏息,气聚丹田,莫要杀猪一般叫嚷,天成境界的脉络想要承受足足四品的内力,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可笑至极,稍有不慎便会气海炸裂,经脉断绝七孔流血而死。”窦长安的语气显有地肃穆:“金有足赤,玉有成色,你气海中的内力虽蓬勃饱满却杂乱无序,乱作了一锅,除了那天龙会老儒生的一部分内力外,还有其他人和你自身的内力,简直就是泥水搅泥沙浑浊不清。”
少年强忍剧痛闭上眼睛,脸色发赤通透,汗珠如雨下不停地在额前滑落,可才流过眉线便被蒸为缕缕雾气。
“我现在帮你把气海中消化不来的多余内力扫个干净,再逐一理顺让你化为己用!你要记好内力在经脉中游走的顺序,日后自个抽丝剥茧。”说罢,中年男人双指在少年古铜的后背行云走穴。
手指一起一落间发出呲呲的声响,指尖所行处,白云的后背好似被烧红的铁块烙过一般,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散落于体内各处的内力呈结合之态,逐一向气海凝聚,其余杂乱无章的内力全被中年男人用内力逼出体内。
白云全身红如夕阳,滚烫冒烟。
扎起丸子发髻的中年男人迅速收回双指,摸去额头上的汗珠,平静地问道:“小子,想不到你体内竟孕育出佛胎道根来了。”
白云不知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双眉敛起张口结舌。
窦长安没有多言,又约莫是对这个话题并无多大兴趣,只说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白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常态,他想伸手抹去脸上的汗珠,可惊觉汗珠如午后朝露早被内力蒸干,他稳了稳身子站起来,平衡不定的感觉一扫而空,又尝试驱动内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整座气海的气象与之前浑然不同,静则如止水,动则如猛虎。
“好了,这么多天账也清了,你们走吧,别在这里叨扰我清净。”中年男人抖了抖衣袖,又回到桌子上呷了口酒。
白云一头雾水,这个中年男人的脾性可真是古怪透顶,前一刻还在帮自己抽丝剥茧理顺气海,下一刻就急着送客出门了。
“怎么了,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