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折扇?髻霞二人喜出望外,心有灵犀地相对了一眼。
随后白云匆匆转身走近那行佩剑道士。
“滚犊子,道爷们没心情搭理你。”
还未等白云开口,一个高瘦的道士便破口骂道。
“怎么?好狗不挡道,还不舍得走开?别以为提着柄破剑就觉得自个是天神下凡,腰里揣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诶,就你这破剑还用布包着,用得着吗?快滚开,莫碍着道爷们的路。”那个高瘦的道士嘴上不饶人,尽是尖酸刻薄的恶语。
“各位道兄,在下也是道家子弟,适才你们说的那位手执镀金折扇之人是我的同门,请问他们人在何处?”面对高瘦道士的恶言相向白云不急不躁,平静地问道。
可此言一出,除了高瘦道士以外,其余的道士都哈哈大笑起来。
高瘦道士误以为白云故意抓他的痛处,恨得咬牙切齿,怒道:“哎呀,你这小子,你信不信我抽你?”说罢便挽起袖子。
言语间,高瘦道士余光神游,发现白云的身后还有一位清冷出尘的白衣女子,便顿时换了副嘴脸,嘴角扯出一抹弧度道:“咦,这位姑娘也是你的同门?”
“不错。”白云点了点头,眉头微微敛起。
“哦,你们与同门走散了?”高瘦道士的语气与先前简直就是差天共地。
白云又点了点头,眉头泛起喜色道:“道兄知道他们的下落?”
“想知道他们人在哪啊?成!我能告诉你。”那高瘦的道士双手负起,在白云跟前来回踱步,视线却落在白衣女子的身上。
“多谢道兄。”白云欣喜若狂,拱手施礼道。
“诶,慢着。”那高瘦道士清了清嗓子说道:“告诉你他们的下落可以,可哪有天上白掉馅饼的好事,老子又不是万人供奉的菩萨。”
“你让你这位同门跟咱喝个酒,吃个肉,让道兄们都开开荤,那道兄就告诉你他们的下落,怎么样,这买卖不亏吧?。”高瘦道士换了副淫贱嘴脸,颇有意味地笑个不停,身后的道士们也随声附和哄堂大笑。
话未落音,高瘦道士的脸色风云突变,顿觉腹部一阵剧痛,整个身子好像塘虾绷曲,紧接着连人带剑被踹飞了出去。
一袭白素如雪一手撑油伞,一手执三尺三水寒空灵落地。
一声闷响,高瘦道士蛋打鸡飞般撞上一堵石墙。
同伙的道士见此一幕,压根就没回过神适才发生了什么,无一不愣头呆滞面面相窥。
白衣气态凛然独绝,执剑的手紧贴后背,倏忽掠向其余的道士。
顷刻,那拨放浪形骇的道士宛如天女散花,以白衣女子为中心四散飞出。
恍若指抚琴弦,片叶不沾,白衣女子如一尊入世玉人,萧然撑开油伞,似极了一朵盛开的水仙静静地伫立在雨中,雨珠在她的发髻缓缓滑落,在白皙的脸颊勾带过,才嘀嗒落在山川大石铺砌的石道。
口出狂言的道士们横七竖八瘫倒在地,揉了揉剧痛的胸口,纷纷拔出手中铁剑,蜂拥扑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的左手始终擎剑紧贴后背,左手却悄然收起油伞。
张雨若以伞为剑,一顿翻江倒海,数柄长剑被一一抛向空中,人剑相离,紧接着惨叫连连,一晃眼的功夫,这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龌蹉道士就败倒在张雨若的油伞之下。
与紫凤楼遥隔相对了一条长街的小巷中,一黄袍和尚不时地探出头,哈哈大笑后又甚是惆怅,郁闷道:“诶,怎么今日紫凤楼关起门不做生意了?哎呀,我还特地整了只烧鸡腿,买了壶土黄酒来看花姑娘呢。”
“哈哈哈,罢了罢了,反正也买了酒剁了肉,便将就将就看出大戏罢。”
黄袍和尚在巷口蹲了下来,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饮着小酒,优哉游哉地欣赏着这场实力悬殊的“大战”。
“哈哈哈,嘿!这龟孙子还能爬起来。”
“哈哈,摔得好!屁股怎么没摔成两瓣?”
倒在小巷边的高瘦道士爬起身子,恰好听见了和尚的冷嘲热讽,霎时恼羞成怒,虽自个不是那白衣仙子的对手,可再不济收拾你一个赖皮和尚总没问题吧?恰好一腔怒火无从发泄,高瘦道士面容狰狞,出剑刺向正在巷中啃鸡腿看热闹的黄袍和尚。
“臭和尚你给道爷我住口,满嘴胡诌饮酒吃肉,佛祖也不留你,去死吧!”高瘦道士怒道。
黄袍和尚不为所动,压根没正眼瞧上一瞧那怒火中烧的高瘦道士,自顾自地啃着鸡腿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