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是襄阳守军追捕匪犯,可吴王岂是泛泛之辈,能使襄阳守军倾巢而出,幕后主使除了公子还会有何人?十有八九要暴露身份,公子只身在江南本来就是案板上的肥肉,好不容易用个调虎离山的计策摆脱了吴王鹰犬的追猎,现又。。。。。。”
紫衣女子还未说完,素衣锦袍的公子哥便打断道:“长涧,下令全军,准备出击!”
说罢素袍公子又回过身,温柔地对紫衣女子说道:“秋离,有你在本公子什么都不怕?”
白衣挣脱不掉那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网中的白光渐渐暗淡了下去。
忽然之间,收拢的大网鼓向了一边,吱吱的摩擦声刺破耳膜,白衣破网而出!
树林内,素袍公子大喜过望,露出一个会心笑容,又摆手道:“等等。”
正要作出冲锋姿态的重甲又再次弓下身子潜伏起来。
紫衣女子的眉头却收敛得愈发紧蹙,一旁的温长涧通通收在眼皮之下,善于察言观色的温二公子看破不说破,为何素袍公子非要把这个烂摊子搂在身上,自古英雄爱美人,那白衣女子武艺绝伦,容颜更是惊为天人,良人如初雪,白衣世无双,难怪素袍公子甘愿以身犯险也要出手相救。
体态丰腴的黑衣女人大吃了一惊,白衣的实力何止妖孽二字能够诠释?她必须得死!
白蛇姬俯身掠入白虹之中,游离在白衣周身刈颅如割韭的剑气对她丝毫无损。
白衣冷面相向,水寒翻飞起舞,剑气如蝗。
但白蛇姬哪里是省油的灯,黑袖拨开剑雨径直贴到张雨若跟前。
一阵巨响,白光消散,白衣右手捂着左胸踉跄倒跌了,噗地吐出一口淤血,左手紧紧地握住水寒,黄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不断滑落到嘴边。
余毒攻心,心肺如火烧火燎般难忍,白衣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白蛇姬缓步走向白衣,眼中深寒不见底:“好倔的性子。”
“雨若。。。”白云挣扎起身,用神荼做支撑,一人一剑守在白衣面前。
白衣双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
“走!”白云竭尽全力地回过头,对身后的女子喊道。
白衣无力地摇头作答。
久不放晴的阴天,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了雷声,雨滴点点落下,由疏到密。
白云拖着神荼摇摇晃晃地走向眼前逐步逼近的黑衣。
白衣多想不顾一切地拉住他,但有心无力,雨水拍在她的脸上,已分不清雨水和泪痕。
男子晃晃荡荡的背影坚决如山。
白蛇姬冷笑了一声,长鞭重重地甩向眼前之人。
噼啪!满是锋利倒刺的长鞭席卷天地,凌厉地落在了白云胸前,在长鞭落下的同时,白云身上亮起了一个金色卐字,但这个卐字暗淡无比。
人如血人,但白云只是眉头轻皱了一下,咬住嘴唇,一瘸一瘸地拖着神荼并没有停下脚步。
白蛇姬颇为讶然,冷声说道:“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佛胎道根固若金汤,还是我的长鞭无坚不摧。”说罢抬手又是一鞭。
噼啪!这一鞭落在了白云的后背,又是一道卐字佛光一掠而过,但这道佛光微弱到了极点,几乎到了肉眼难以寻辨的地步,白云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后背早已血肉淋漓,口中淅淅沥沥地流出腥血。
“到此为止了?”白蛇姬淡淡说道
白云浑身抽搐,依仗着神荼,又踉跄地站了起来。
“白云。。。”张雨若双目无神,望着那个倔强的背影有气无力地喃喃道,由于余毒攻心的缘故,眼前一黑,旋即昏了过去。
噼啪!又是一鞭。
啪!白云被长鞭带起,在空中翻滚了一周后砸在了地上。
他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缓缓地伸出颤抖的血手,想要捡起落在远处的神荼,却被白蛇姬踩住了手掌动弹不得。
茂林内。
“殿下,还不出手么?”华服公子问道。
“素袍公子一语不发,抬起一手,树林间的一千甲士如潮涨立定。
就在此时,河廊的对岸,有一疯疯癫癫大笑不止的黄袍掠河而来。
“这不是?”温长涧震惊道。
“有趣。”素袍公子微微板了板身子,高抬的手又缓缓放下。
河水倒流逆行,景象骇然。
空气中弥满令人汗发皆张的铺天气机。
丰腴黑衣脸色骤变,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襄阳城中的大能便是此人?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