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抬,还未等铁剑递出半寸,就重重地砸中黄袍的下巴。
顿时黄袍整个下巴凹陷碎裂,鲜血四溅,脑浆迸发,身子如塘虾扭曲,沿着石板道倒飞出十多丈,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余下的寥寥几个长袍弟子,看见黄袍死得惨烈,纷纷鸟散往山上逃去。
窦长安也不阻挠,任由他们逃去通风报信,拍去衣襟上星星点点的脑浆和鲜血,从黄袍的尸体上跨过,大步地往山上走去。
白云也没有停下脚步,随着窦长安一同山上,目光冷漠地望了眼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黄袍尸体,竟破天荒地没有一丝怜悯,下山的这段日子,他见过林林总总形形色色的涛浪,像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活着只会祸害世人,该杀!
两人一路上山畅通无阻,登上了山顶,是一处平坦的广场。
“迎风坪。”窦长安念念有词道。
迎风坪空空荡荡,广场的左右是一排排连甍接栋的朱红楼阁,前头是一座气派恢弘的大殿,将广场围成了一个口字。
窦长安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自言自语道:“回来了。”
白云听见了中年男人的呢喃,提着神荼来到他的身旁,警惕地环视了四周:“怎么偌大的迎风坪上没有一个人影?”
窦长安没有回答,大步走向迎风坪前方的大殿。
“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也不跟我派弟子通传一声便大驾光临,这就不大合适了,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衡山派没有备什么大礼赠与阁下,实在是失礼失礼。”空荡的坪台上传来一阵清新的嗓音,却是闻其声不见其人。
隔空传音不绝于耳,白云眉宇间凝重了起来,心中念道:“能这般隔空传音的,道行绝对不浅,切不可麻痹大意。”
窦长安亦隔空答话:“我是来杀魔头的。”
不一会,又听得那阵声音传回:“那阁下定是找错了地方,衡山派上英杰辈出,造福百姓,庇护衡山城一方平安,哪里有什么魔头。”
“你们圣宗就是魔头。”白云大声说道。
“哦?这位少侠似乎颇有见地,只是你可知道听信谣言侮辱圣宗是死罪?”那阵声音字字铿锵道。
窦长安没心思跟这故弄玄虚的王八犊子浪费口舌,大步迈出脚步,径直地走向大殿。
与此同时,百余个长袍弟子从四面八方跃出,将两人团团围住。
前方,长袍弟子纷纷让出了一条路,一个长相文雅的黄袍从其中走出,他朝着窦长安做了一楫。
“前方是圣宗休息的行宫,请阁下停步。”高瘦的男子说道。
“若是在此停步不过去,又怎么杀得了魔头呢?”窦长安微微颌首,颇有高居临下之意。
“哼。”那黄袍高瘦男子瞬时变了脸色,冷冰冰地说道:“就单凭你们两人,就胆敢打扰圣宗休息,实在是不识好歹。”
“书生惯有夸夸其谈。”窦长安轻蔑道:“难不成你家圣宗比天下第一剑魔还实在?”
“衡山圣剑阵!”高瘦黄袍一声令下,百号长袍弟子随声附和,纷纷出剑摆好架势。
“衡山圣剑阵?”窦长安嗤之而鼻道:“笑话!堂堂衡山派哪里有这些旁门左道的招式,是那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魔头圣宗独创的罢?”
“哼,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高瘦黄袍大手一挥,号令道:“杀!”
说罢,百号的长袍弟子挥剑而来。
窦长安深入浅出若犁过田土,所过之处人剑纷飞。
而对于已踏入了入弦下境的白云而言,道行早就不可同日而语,这些长袍弟子只是小菜一碟,神荼翻飞,一连放倒了好几个长袍弟子。
“圣剑一式!”高瘦的黄袍男子见情况不妙,急忙发号命令驱动剑阵。
话刚落音,如潮水长袍分作了两拨,一前一后,里外形成了两道圆圈,内圈的弟子忽然蹲下,外圈的弟子踩在了内圈的弟子的肩膀上,腾空跃起,挥剑劈来。
窦长安白云迎剑冲阵。
哐哐哐!!!
外圈的长袍弟子霎时间土崩瓦解,窦长安更是将十数柄铁剑同时折断。
突袭失败,内圈伺机而动的长袍弟子急忙补缺,但一样被两人冲得零散,两人左右穿插,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岂有此理。”高瘦黄袍见剑阵溃败,哪里还沉得住气,但他是那眼尖独到之辈,黄袍犹如一枚钉子,直扎到实力大大不如窦长安的白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