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处所为何事?”
张良笑问:“韩大元帅到此地来,又是为何?”
“奥,”韩信道,“我听人说,洛阳一带,长时间浓雾不散,并出现了死尸,甚是诡异,我出于好奇,特来见识、见识。没想到,浓雾和死尸,已经蔓延到许昌一带。”
“先生,你呢?”
张良道:“我是为去找你呀!路上受死尸阻隔,才来猛虎庄暂避。”
“找我?”
“天下平定后,我回归乡里,便不再过问政事。”张良道,“最近听说,皇帝在洛阳一带横征暴敛,征集了大量民夫建造复仇塔,以至民不聊生。”
“他一定是忘了,秦朝,是怎么灭亡的了。他若亡了,我也不觉得可惜,只是,天下苍生受累,我于心不安。于是,我就到洛阳行宫,觐见皇帝,为民请愿。”
“奥,情况如何?”韩信问道。
“我到洛阳的路上,大雾弥漫,万物俱死,恐怖异常。”
“我见了皇帝,皇帝对我敷衍几句而已。我看形势不对,于是就设计脱身了。”
韩信问:“形势不对?有什么不对?”
“附耳过来,”张良对韩信招招手。
韩信靠了过去,蒯彻也跟过去。
猛老虎很识趣,知道人家要说秘密了,道:“啊,我去催催酒宴,三位慢慢聊。”
猛老虎走后,张良说道:“估计,皇帝已经死了。”
“啊,”韩信、蒯彻极为吃惊,“何以见得?”
“直觉。”张良道,“龙椅上,坐的是皇帝不假,嗓音也对,但,说话的思路完全不对,我在他身边待的时间长,我清楚,这完全不是皇帝的风格。”
“张良先生最了解皇帝,你这么说,自然假不了。”韩信道,“先生此次洛阳之行,还真是凶险呢。唉?你又是如何脱身的呢?”
张良道:“我对他们说:大家都觉得皇帝最近行事异常,皆颇有微词,今日我听了陛下所言,知道陛下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我要去长安,与皇后和大臣解释陛下您的苦心。”
“如此,他们也就没难为我。”
蒯彻道:“能在如此险境中临危不惧,并全身而退,也就只有你子房先生能做得到了。”
张良继续道:“我出了洛阳,心想,如此天大的事,能与之商量的人,也只有萧何与韩信了。”
“萧何在长安,韩元帅你在淮阴,萧何不善兵策,所以我就去淮阴找元帅你。”
“不料,在路上遇到死尸,我带来的随从死伤殆尽,于是,就躲到了猛虎庄里。”
“呵呵,”韩信苦笑道,“找我有什么用,我又没有兵权。”
“唉!”张良叹息道,“元帅可知,当初,是谁给皇帝献策,剥夺元帅兵权的吗?”
韩信端起了茶杯,笑而不答。
“是我呀!”张良话里饱含悔意。
“先生不必自责,即使先生不给皇帝献计,也会有别人献计,即使都不献计,皇帝自己也已想到了。”韩信坦然说道,“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意外,在我跟随刘邦之前,我的一位朋友,就已经告诉我这个结果了。”
“奥?”张良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