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初回到院子,便看到在原地踌躇的冉云卿。
看到她,立刻小跑地迎上来,面容愁苦,都快哭了。
“你终于回来了……”冉云卿吸了吸鼻子,“你那秘书刚才过来,见你不在,还把我训了一顿。”
委屈死了!
宁若初轻揉她的脑袋,安慰了下,问:“凌秘书呢?”
在她的安抚下,冉云卿心情好了不少,“说是让人调监控,要去找你。”
她眼神不屑,低下声:“他能调到监控吗?”
宁若初嘴唇微勾,没说什么,朝着院子一侧走。
嫁给骆舟珩后,他们便在明珠岛别墅住下,只有参加重要宴会的时候,才会过来住上一天,事后尽快离去。
即便次数不多,可她观察敏锐,根据佣人和手下的走向,能猜出来整个院子的体系。
而且,雪地里,凌川的脚印很明显。
脚下发出吱呀的声音,雪粒滑落。
监控室里,凌川锐利的眸紧盯着下人们,面容冷峻。
室外积雪未化,却抵不得室内的凉薄。
镜片下一双眼睛幽黑深沉,指尖轻点附在耳边的手机,神情很是不耐。
响应的声音仍在继续,直到机械女音再一次响起,凌川的眉头蹙紧。
拿下手机,换了一个号码。
“帮我联系夜月,让她尽快回来。”一句话,寡淡沉冷。
凌川抬眸,扫视着全黑的监控视频,以及焦头烂额的工作人员,有猜想在脑海中浮现。
他出门,还未前行几步,便看见雪地里,那个走来的单薄身影。
有风吹过,携来雪花翩翩。
唯美雪戏在眼前上演,柔和了她的轮廓,也更衬得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娇软柔弱。
宁若初伸手,擦拭着眼睫,只感受到一丝湿润的寒凉。
看清不远处的人,她微微一笑,唤了一声:“凌秘书。”
她眼中有清波流转,肤色莹白,如透明的凝脂一般,拢着周遭环境清冽,却愈发让人想要靠近——去保护、去呵护她。
宁若初快步来到他面前,声音柔柔弱弱:“听冉医师说,你找我?”
凌川堪堪回神,局促地回复了一声:“是。”
他正视宁若初,眼神担忧:“烦请夫人下次出去的时候,跟我知会一声,我让人跟着你。”
“我只是不想麻烦你。”宁若初神态掩下,看来有些不好意思。
“一切都是为您的安全着想,还请夫人理解。”凌川郑重道。
“我明白的。”宁若初又问,“不知夜月统领什么时候回来?这样,我也省得麻烦你。”
其实,凌川甘愿被她麻烦。
夜月是很厉害,也携带着诸多不确定因素。
且,唯对先生忠心。
“我联系过她很多次,却从未得到应答。”凌川看向她,“或许夫人可以试着联系,您被她贴身保护,即便事务繁忙,也必然会回应您。”
宁若初点头,“嗯,我知道了。”
“外面冷,我带夫人回去休息吧。”
……
丧宴在内宅外宅分设,内宅是骆家及本家亲戚,外宅则是邀请的京城豪门以及商业合作伙伴。
说是如此,其实内宅坐着吃饭的人并不多。
这么多豪门名流到访,他们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谢辞星回去的时候,简桃月正狼吞虎咽地吃着。
他撇下嘴角,嫌弃中透着无奈,拿起纸巾递过去。
“注意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了你。”
简桃月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吞下去了一部分,才回:“跟着老板天天大鱼大肉,谁敢说老板亏待我,我直接打回去。”
谢辞星忍不住笑,“文明社会,别动不动就打架。”
简桃月囫囵地应着,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瞧着她醉心于食物的样子,谢辞星微微偏头,觉得还挺赏心悦目。
只可惜那小傻子眼里只有吃的,没注意他。
“谢二少爷?!”身后传来震惊的声音。
谢辞星转头,是骆四爷。
他热络上前,“谢家能来参加这次丧宴,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
谢辞星抬手,示意他打住。
“我仅代表我自己,与谢家无关。”
骆四爷尴尬地笑了笑,感慨:“二少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