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一向言语轻浮,爱开玩笑的谢辞星,第一次感觉被挑衅。
他极力辩解:【那是他的问题,跟我没关系。】
宁若初打了个问号,【我说什么了吗?】
对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谢辞星心里憋着一口气,无处发作。
恰好这时简桃月刚洗完澡,穿了个吊带睡衣就跑了出来。
谢辞星猛地一怔,偏偏这丫头还来到自己面前,俯下身子倒了杯水喝。
香氛味道沁入鼻息,还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香甜体香。
谢辞星紧抿着唇。
简桃月把杯子放下,余光不经意瞥到了他激励忍耐的神情,问:“你哪里不舒服?”
谢辞星嘴硬:“没有。”
简桃月拧了下眉,显然是不信的。
“你便秘了?你卧室里有厕所,为什么非要等我洗完澡?”
谢辞星再次沉默。
一双大手覆在眼睛上,顺着脸滑下,挤出一个还算友善的微笑。
“小桃子,洗完澡快点去睡觉,乖~”
他用着哄小孩的语气,催促着简桃月。
似是被这话影响,困意来袭,简桃月打了个哈欠,却还是不放心谢辞星。
“想上厕所就上,我不会拦你。”
谢辞星:“……”
他看着简桃月回房间的背影,精神有一瞬的恍惚。
反应过来后,谢辞星低着头,双指拧着眉心,深刻反省。
视线回到手机上,突然想起为什么要找宁若初联系方式的他,再次发去一条信息。
“嗯哼。”宁若初点了下头。
骆舟珩感到整个人都梦幻了。
幽冷飘荡的灵魂,更加飘飘然。
一阵的恍惚过后,他声音沉下:“你究竟,是什么人?”
宁若初看过来,指尖轻点棉花娃娃的额头。
“当然是你的妻子啦,笨蛋~”
轻松上扬的尾调,让里面的灵魂感到很不自在。
调戏过骆舟珩,宁若初心情大好,吃饭的动作都愉悦了不少。
耳边传来轻愉的哼调,骆舟珩瞥了瞥宁若初,内心极为复杂。
往常去哪儿都要带着他的宁若初,今日却把他扔在车里。
她和家人的矛盾早就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是骆舟珩中途插手,才能勉强维持这虚假的亲情。
宁家人心思重。
更重要的是,对宁若初没有愧疚之心。
因此,嫁过来的时候,骆舟珩就跟她说明——无论是国内外旅游,还是回南城看望养父母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回宁家。
那时,在他的心里,宁若初还是一个心思单纯容易被利用的孩子。
同时,也很内疚,轻易就决定了她的终身大事。
但现在,看到她的真面目,让骆舟珩感觉曾经的内疚全都喂了狗。
这样有头脑且背景极大的女人,不可能轻易嫁给他。
……
动画片看得起劲,电脑“嘀”地一声,直接黑屏。
宁若初的眉眼沾染上躁意,放下筷子,身体向后,一条胳膊松松散散地搭在椅背上,肆意随性。
两秒后,电脑突然有了动静。
屏幕上的男人面容不修边幅,胡须浓密,有着一头茂密的卷发,身上散发着他独有的硬汉气概。
“安瑞丽,想我了吗?”男人调侃着。
电脑旁边的棉花娃娃听到这个声音,灵魂一颤。
他想看看对方是谁,苦于无法动弹,周身气场瞬间冷下。
宁若初对棉花娃娃忽然散发的幽寒气息浑然不顾,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快十点半了。
阿米利亚和华夏的时差将近有十二个小时。
她以同样的语气回敬:“熊宝宝听了妈妈的摇篮曲,终于按时睡觉了?”
男人挑眉,“你知道我四年前就写下了自杀信,逃离了我那个每天带不同男人回家的酗酒母亲的。”
“我知道啊。”宁若初挺直身板,胸前弧度傲人,“我指那位给你喂奶的妈妈。”
雄浑的笑声掺杂着细微的电流,听来愈发磁性。
骆舟珩黑沉着脸,死死盯着坐姿不羁的宁若初。
她这些话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不,我只是还没睡而已。”男人情绪低落,“并且,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