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识中的声音甜腻腻的,就这样穿过他的大脑。
骆舟珩虚无的身躯猛颤,甜滋滋的音色腻染着他的心,似融化的糖果显出几分涟漪,沉浸其中,让人流连忘返。
“骆夫人!”熟悉的声线,很柔软,带着几分焦急。
宁若初不可察觉地翻了翻白眼,控制着表情转过身去。
盛倩薇紧张地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关心她的这副模样,落在宁若初眼里,只觉得好笑。
盛倩薇却不知,长长松了一口气,眉眼下垂略微放松。
“泠雪她上次在画廊上受到了些打击,说要过来找你,我有些担心慌忙跟了过来,你没事就好。”
故作担忧的模样让人觉得恶心,宁若初却还是要配合着。
“姜小姐?”她捂嘴作不可置信状,微微扩张的瞳孔落寞地下垂,抿了下红唇,“姜小姐讨厌我,我也能理解。”
盛倩薇轻抚她的胳膊,安慰:“泠雪她一向骄傲,画廊的事情受不了在所难免,你也不要跟她生气。”
一句话,博了宁若初的人情,卖了姜泠雪的面子,两个都不得罪。
在处理人际关系这方面,盛倩薇的确出彩。
若是宁若初怨声载道,倒反衬得她不懂事。
一旁的周芸眉头紧皱。
她陪同宁若初两次,每次凌川都会着重强调盛倩薇。
无他,有关先生和夫人情感不和的言论,大多出自她手。
再加上当年先生令盛倩薇伤心出国的一番话,周芸可不相信她对夫人能有好感。
不满归不满,面子功夫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谢谢盛小姐提醒。”周芸神情严厉,在大家小姐面前,也如职场上对员工发号施令的冷面老板,“但你弄错了主次,画廊的事情是姜小姐咎由自取,你的这番言辞,倒显得我家夫人不懂事了。”
宁若初一向示弱起手,让人觉得她不堪重用。
另一方面,却是很好的愚弄手段。
旁人都觉得她好拿捏,理所应当说出一些听来不算过分的话,凸显出自己那些小心思。
身份差距下,狼子野心哪怕只是显露一角,也会成为很大的反击资本。
只是这下一步,需要有人帮她走下去。
周芸锋锐的视线直盯着盛倩薇。
后者温柔昳丽的面容出现一丝龟裂,精心调整的表情差点崩塌。
她强撑着,一贯温润的笑容再度出现,得心应手:“是我欠考虑了,泠雪刚才走得气势汹汹,我实在是怕她和骆夫人矛盾太大闹得不和,对两家的生意也有影响……”
说完,她眼神微偏,试探性地瞥了眼周芸。
周芸心中冷嗤。
盛倩薇虽在国外两年,对华夏的局势却是清楚。
骆姜两家处于长期合作。
华夏商界虽已骆氏为首,但身为京城顶级豪门之一的姜氏,实力也是不可小觑。
掌舵人去世、管理人换人,骆氏近段时间承受了太多的变故,若因宁若初与姜氏的合作产生影响,董事会肯定会借机发难。
届时,只会让宁若初艰难的处境更加危险。
心底那股瘙痒愈发难耐,骆舟珩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这么受着。
“这么能忍?”宁若初揶揄,“难怪两年了,老公从来没有碰过我。”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眉眼垂下。
“老公有钱也没什么好的,太忙了,都没有时间陪我。”
尾音绵长,在抱怨。
骆舟珩受不了她的调戏,沉着声:“我费尽心思保护着你,这还不够?”
“可人家也要心灵上的慰藉嘛~”宁若初嘟嘴。
骆舟珩无奈:“你还真是不知满足。”
“一个月才能见两三次,且每天都在独守空房,我怎么能满足。”
宁若初说得理所当然,骆舟珩咬牙提醒:“我们只是协议联姻,你何必这么当真。”
“可我……一开始就在当真啊。”
骆舟珩的心忽地一颤。
他张开眼睛,看过去。
宁若初脸上充斥着满满情意,一双水漾杏眸浓情蜜意地好似能滴出水来。
四目相对,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虚无的身躯,心脏却如同鼓点一本剧烈震动,仿佛随时都要突破这副棉花娃娃的躯壳。
“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