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心中琢磨,暗想:“武将转县令……这个张县令该是识时务的。看清了天下定了之后,必然释其兵权的用意。在定县这么搞,怕也是存了自污的心思……”
想到此,又不禁嗤笑,暗道:“自污是有,但自恃从龙之臣,又识时务,所以为非作歹,横行乡里,怕也不是假的。这天下都打下来了,若不享受一番,显一下自己,那这个天下不是白打了?领头的做了皇上,他做不得,但这县令一个百里候,还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呵,自污……也不知是哪个找的借口。”
这“自污”二字,自古便是开国之臣为其违法乱纪、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为祸地方所找的一个好借口,可谓是一拍即合,正对胃口。
说是“为求自保”,实则“挟功自重”。身为开国、从龙之臣,若是皇帝要打杀他,便是依法依规,亦会背上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矫兔死,走狗烹”“擅杀开国功臣”“忘恩负义”的名头,以此为要挟,无法无天,才是真的。
而这一“自污”,若一细想,则更和帝王欲自家天下千秋万代之思背道而驰。
女子说道:“这名字却不错,又有谷,又有玉,还有金,端的是吃喝不愁,又不缺身份,又不缺银钱。”
谷玉金说道:“大概我父母也是这么想的。”却是心中暗想:“这一家子倒是真的不凡,和普通人家不一样。”
说话功夫,雎容就将猪食倒进了食槽中,六只猪便哼哼着跑到了食槽边上,一边埋头吃食,一边甩着尾巴,很是快活。
谷玉金看六只猪吃完了猪食,这才又回了前院。
戚正荣、米明秀和那兄妹二人也都起了。雎容就又烧了热水,让五人洗漱,而后又给五人热了粥,说道:“你们慢些吃。”自己却又去忙了。
戚正荣、米明秀、谷玉金和那二兄妹刚吃完饭,还不及收拾,胡家人便来通知,说是要走了。五人汇合了商队,便离了雎家村,过定县时,却饶了一些路,从旁绕过了。
这一绕,结合上昨晚在雎家村打尖,便显得有些刻意,不仅是戚正荣、米明秀二人觉察到了古怪,便是对这一时代并不很了解的谷玉金,也都觉察出了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猫腻。
故,待胡图骑着毛驴,绕到了后面时,戚正荣便旁敲侧击问了一句。
胡图哀声一谈,说道:“若是能宿在城中,我等又何苦住在外头。小村里,哪及得上县城中周全?”而后便和诸人说起缘由,却是大倒苦水:“自打定县来了张县令,我等商旅是不敢进去了。城门的厘金翻了十多翻不说,那狗官还纵其家丁把守四门,刁难往来的商旅,敲诈勒索。我等也想过找官面人物居中调和,在朝堂之上发力。哪知这张县令原是从龙的功臣,眼下天下大体太平,陛下要释兵权,便委之做了一个县令。因他是知兵的,所以就安排在了这边塞。皇上顾念情谊,却不会顾念我等。不得已,我等也就只能绕着走了。索性那张县令也不曾管我们在外面走哪条路,否则这一条商路,怕是要放弃了。”
戚正荣、米明秀听得皱眉,忍不住骂了一句“狗官”,谷玉金心中琢磨,暗想:“武将转县令……这个张县令该是识时务的。看清了天下定了之后,必然释其兵权的用意。在定县这么搞,怕也是存了自污的心思……”
想到此,又不禁嗤笑,暗道:“自污是有,但自恃从龙之臣,又识时务,所以为非作歹,横行乡里,怕也不是假的。这天下都打下来了,若不享受一番,显一下自己,那这个天下不是白打了?领头的做了皇上,他做不得,但这县令一个百里候,还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呵,自污……也不知是哪个找的借口。”
这“自污”二字,自古便是开国之臣为其违法乱纪、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为祸地方所找的一个好借口,可谓是一拍即合,正对胃口。
说是“为求自保”,实则“挟功自重”。身为开国、从龙之臣,若是皇帝要打杀他,便是依法依规,亦会背上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矫兔死,走狗烹”“擅杀开国功臣”“忘恩负义”的名头,以此为要挟,无法无天,才是真的。
而这一“自污”,若一细想,则更和帝王欲自家天下千秋万代之思背道而驰。
女子说道:“这名字却不错,又有谷,又有玉,还有金,端的是吃喝不愁,又不缺身份,又不缺银钱。”
谷玉金说道:“大概我父母也是这么想的。”却是心中暗想:“这一家子倒是真的不凡,和普通人家不一样。”
说话功夫,雎容就将猪食倒进了食槽中,六只猪便哼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