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象这种建议,魏征是摩拳擦掌积极响应。
由于今天是拜师,再加上魏征迫切想要搞个大新闻,所以并没有急着授课。李象也在念着印刷术的事儿,没到午饭的时间,就匆匆告辞。
他当然着急,搞印刷术可是需要启动资金的!
再说了,搞这东西的目的不还是为了二叔吗?既然是为了二叔,那二叔出这个钱,是不是很合理?
一路从魏征府邸所在的永兴坊离开,李象也没乘车,带着福宝,奔着延康坊而去。
魏王府是真的蛮大的,虽然比不上洛阳那座占据整座坊市的大宅子,可也不是一般府邸能够望其项背的。
王府的门子并不如刻板印象中的眼高于顶,反而态度极为恭谨,在听说是天水郡王来访后,根本不敢怠慢,立刻进去通传。
不一会儿,李泰的儿子李欣便走了出来,面色极为热情。
“大兄,大兄!甚么风将您吹来了!”
李欣走上前,捉住李象的手,表现得极为热络。
哟,这么会演?
李象当然也不甘落后,他立刻把住李欣的胳膊,笑得如沐春风。
“恰巧今日出宫,去郑公府上拜师,回来时忽地想起还未到叔父府上问安,故而来此。”
“原来如此,兄长请。”
“欣弟请。”
李象不知道的是,刚刚李泰给李欣下了死命令。
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不然就趁早滚回洛阳待着。
入得府内,李欣带着李象来到了正堂。
“阿耶,大兄来了。”
“大侄儿来了?快进来吧。”李泰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李象走进正堂后,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侄儿李象,拜见叔父!”
“你我一家人,何须如此多礼,欣儿,快把你大兄扶起来。”李泰笑得像个弥勒佛一样面团团。
李象被搀扶起来后,走到一旁坐下。
听说李象是刚刚从魏征府上过来后,李泰不禁有些心驰神往。
“象儿竟能得到郑公欣赏,当真是幸事!”
李泰说着,又情难自已地怅然感慨道:“只恨吾不能如象儿一般,侍奉郑公左右,日夜聆听教诲!”
听到这话,李象有点忍不住了。
仗着自己年幼,“没有城府”,李象便问了出来。
“郑公屡次在阿翁面前参奏二叔,且言语之中对二叔多有揣测,二叔难道就不记恨他吗?”
谁知道听了这句话,李泰捧腹大笑。
笑了半晌后,他在李象“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郑公之所以参奏吾者,乃是出自一片公心,况且朝野谁人不知晓郑公秉性公正,吾又岂能因私害公?”
“叔父胸襟,侄儿佩服!”李象一脸崇敬地看向李泰。
李泰闻言,十分受用。
又吹捧李泰几句,趁着他高兴,李象便开口说道:“此次前来拜谒二叔,不止是为了请安,还有一事相求。”
“哦?象儿所为何事?”李泰立刻坐直身子。
我就知道你小子没这么简单!他在心中暗道。
“呃……就是……”李象装作羞涩地说道:“侄儿囊中羞涩……”
同时心里也有点没底,虽说之前李泰许诺说没钱尽管找他,但也不敢保证他记不记得这件事。
“我当是何事,原来是这点小事啊!”李泰笑着,大手一挥道:“一千贯可够?”
李象喜出望外地看向李泰,他本来以为要個一百贯就够了,没想到这二叔这么大方?
“足够,足够,多谢二叔!”他说着便起身,对着李泰纳头便拜。
“你这孩子,忒也见外。”李泰笑得面团团地看着李象:“吾现在便差人送去东宫。”
李象客气地说道:“不敢劳烦叔父……”
“嗳,些许小事耳,何足挂齿。”
李泰摆摆手,示意身旁的内侍去办事儿。
目的已经达成,李象便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
戴上面具说话好累的,尤其还是面对李泰这种千年的老狐狸精。
又吹捧几句李泰后,谢绝了对方留他用午饭的邀请,李象提出了告辞。
“欣儿,替我送送你大兄。”李泰笑着吩咐他的儿子李欣。
站在门前热络地目送着李象远去,直到李象的背影消失不见,李欣才收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