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不错,一连几天都是晴天。
晒豆子的活自有兄弟们在做,酒楼的准备工作也有条不紊地在进行。
今儿也正好去收豆子,只不过上午还有萧瑀的课,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
老萧手里拿着李象最新狗刨的字儿,好半天才皱着眉头夸赞他有进步。
“人行于世,无字不立。”
萧瑀放下李象的那张纸,抚须说道:“身为你的老师,当给你取个字才是。”
字?难不成字大象?
李象很难不联想到蜡笔小新那个“大象”,他总觉得老萧心里没安什么好意,还记挂着当初的一喷之仇。
万一给自己取个狗啃一样的字,那这辈子不都坏了?
想到这里,李象立刻委婉地拒绝道:“老师,我还未曾加冠……”
“无妨。”萧瑀呵呵笑道。
李象算是看出来了,老萧属于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要祸害他这水葱一样的小少年。
萧瑀沉吟片刻道:“象者,天地之法则也,不若就叫孟则吧。”
“孟者,乃是兄弟间最长者。”老萧怕他不懂,又补充解释道。
孟则,嗯,也挺好听的。
但老萧其实还有一层意思,什么人才能掌管法则啊(叉腰)。
“这字好!”李象欣喜地说道,还以为老萧要坑他,看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萧瑀见李象满意,心中也暗自得意起来。
哼哼,魏玄成,这宝贝徒弟的字,可是我萧瑀取的!
收徒被你抢先一步,可这取字,是我萧某人抢占先机了!
“既如此,孟则。”
老萧唤了一声。
“啊,在呢老师。”
李象喜滋滋地应道。
萧瑀瞥了他一眼,老神自在地问道:“正所谓天地君亲师,为徒者,孝敬师长是不是理所应当?”
李象明知道有坑,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道:“是这個道理。”
“那为何有好吃食不与魏玄成还有我分享?”老萧一脸吃味地问道。
“啊……这……”
李象本来以为什么大事儿呢,结果就这?
“学生恰巧在外盘了一间酒楼,和魏王叔家的李欣一起……”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瑀打断了。
“这酒楼是魏王府的欣公子开的,与你无关。”
“为何如此说?”李象挠着头问道。
萧瑀神色平淡地说道:“毕竟你也不想被那些御史揪住痛脚,在朝堂上抨击你与民争利吧。”
李象义正辞严地说道:“老师的意思我明白,但我身为兄长,遇到事情岂能退缩在后面,让兄弟替我顶在前面?此事断不可行。”
萧瑀瞅瞅他,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抚须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李象:?
老萧,伱在钓鱼?
“若是御史弹劾,你又该如何自处?”萧瑀又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李象倒是不担心这种事儿,无非就是开间酒楼,能把象大爷怎地?
萧瑀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放到李象面前。
李象拿起纸,打开一看——
上面竟然是长安生意最好的几家酒楼,以及其中与官员们的利益输送关系,甚至还有其直系亲属直接参与经营的。
好家伙,情报工作做的可以啊,老萧。
“老师此情,学生自有报答。”李象收起那张纸,笑着说道。
“孟则有担当,我这个做老师的可没有。”萧瑀一副雨我无瓜的神情,“说什么报答不报答,以后你惹出祸端,别把为师供出来,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李象露露袖子,嘿嘿笑道:“老师说甚么话,学生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心里还补充一句,我又不是我幺叔李治那家伙,怎么可能干出出卖上官仪这种孙子到极点的事儿?
心中也不禁恍然大悟,我说你们文人可真是一百个心眼子,给我东西之前还要试探一下是不是个有担当的人是吧?
“今天就到这里吧,为师精神不济,准备回去歇息歇息。”
说着,萧瑀起身打了个哈欠。
“要不要请孙真人去给您看看?”李象试探地问道。
“不必了,生死有命。”萧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
李象点头表示肯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