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所谓嗣子,便是过继到名下的儿子。
古人的宗法大于血缘,过继过去的儿子是有继承权的,典型的例子就是司马攸和郭荣……也就是柴荣。前者继承了司马师,后者则继承了后周太祖郭威。
实际上人家应该叫郭荣,但赵家不干好事,篡位后把人家姓氏又改成了柴……
见到认识的人,李愔立刻上前,打着招呼。
自己吃饭多没意思,总归是要叫上几个朋友的。
刘玄育和殷元和他也并不是特别熟悉,就是以前在一起玩过几次。
但毕竟对方是蜀王,也不好太过冷落,只是尊敬中带着疏远。
李愔倒是看出了两人的疏离,却也没太在意。
听到二人抱怨排队太久后,李愔便笑着说道:“正好我这里有景仁给的包厢号牌,不妨一起?”
“果真?”刘玄育眼前一亮,而后若有所思地笑道:“也对,毕竟你是长安公子的六叔,看在面子上总会对你多有照拂。”
“是啊,今日进宫,要不是我那大侄儿求情,圣人八成要打死我。”李愔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听说李象竟然亲自给他求情,刘玄育的眼睛更亮了。
看来这位蜀王,和长安公子关系不一般啊……
想到这里,他也有了计较。
“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大王,请。”
“请!”
几人走进酒楼包厢之内,听到隔壁正在喧闹。
看到李愔的神色,殷元有些歆羡地说道:“隔壁是李景仁他们一系和郡王玩得好的勋贵子弟,平日里都在酒楼当中作耍。郡王也真是大气,每人都分了酒楼的份子,一个月下来也是百十来贯呢!”
“若是我等也能和他们一样,跟着郡王玩耍,该有多好啊……”刘玄育也在感慨道。
李愔有些疑惑,难道自己这位大侄子,就这么有魅力吗?
他还不知道大唐魅魔2.0版本的魅力,只是奇怪为何这么多勋贵子弟都推崇李象。
“嗨,这有何难?”李愔开始吹牛逼:“我与大侄儿甚是亲厚,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说出这话的时候,李愔也没多想,但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因为面前之人都当了真。
“当真?”刘玄育等人立刻喜不自胜地说道:“若是六郎肯帮忙分说,能让我等跟随长安公子时,我等就是死了也甘愿!”
啊这……
李愔是真没想到,他就是客气一下吹个牛逼,结果人家都当真了。
但牛逼都吹出去了,李愔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吹嘘:“放心好了,一切包在我身上。”
话音刚落,就听到隔壁程处弼的大嗓门响起。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兄长去侯君集府上的时候,情势可是极度危急的。那侯君集老儿毕竟行伍出身,怎肯束手就缚?在兄长踏入正堂的时候,侯君集大吼一声,扑向兄长,可兄长镇定自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侯君集老儿扑上前来。”
“待到侯君集上前,说时迟,那时快,兄长飞起一脚,正中侯君集面门,那侯君集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好!”隔壁的纨绔们立刻欢呼道:“兄长不愧是兄长,饶是那侯君集老儿诡计多端,也逃不过兄长的慧眼如炬!”
程处弼的大嗓门再度响起:“兄长制服那侯君集之后,玄甲军们立刻上前,将那侯君集捆了个结实。”
“待到面见圣人之时,兄长怒斥侯君集,将那侯君集说得惭愧不已,最终在两仪殿内悔恨交加,一头撞死在殿内!”
“好!好样的!”众纨绔立刻叫好道,根本没人去挑刺儿——李象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是怎么一脚把侯君集这个常年在军中摸爬滚打的将军踢飞的。
“好!果然不愧是长安公子啊!”殷元一脸心折地叹服着,他也根本没注意那个bug。
刘玄育也是如此:“谁说不是呢?还要仰仗大王,与我等说一说则个。”
“好说,好说,秋猎的时候,就给你们介绍……”李愔笑得有点尬,但总归是要保持形象。
本来他还有三分把握给这俩人分说,但现在听了李象的光辉事迹,把握一下从三成变成了零。
这可是能制服侯君集的人物啊……
“若如此时,那我等便谢谢大王了!”众人欣喜地说道。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中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仰仗长安公子的荣光,想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