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结果她还没说话,李漱便替她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李象起了一个大早从武德殿出发,首先便奔裴府而去。
为了裴雪青,他还特地去李明达那里,把连翘借了来。
连翘倒也没什么反对的意见,首先她没这个胆色,其次她也挺喜欢李象的。
裴雪青今天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襦裙,外面披着一件纯白色的大氅,看起来娴静又温柔。
坐在马车上,李象和她挨在一起,鼻子就忍不住在嗅。
正是年少慕艾的岁数,裴雪青又是一等一的绝色,小象总觉得有点把持不住。
“怎么了?”裴雪青关切地问道,她还以为李象的鼻子不舒服。
“裴姐姐你好香。”李象凑过去又嗅嗅,惹得裴雪青脸颊烧起一片红云。
连翘坐在对面双眼放空,看向窗外,试图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
他又问道:“守约呢?”
“兄长昨日喝了些酒,听婆子说正在家中酣睡。”裴雪青无奈地说道:“自从圣人降旨到家中赐婚,家中便门庭若市,不时便有人来请兄长喝酒。昨日眼见是推脱不得,只得跟着前去。”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嘛。”李象倒觉得无所谓:“晚间回来我便与守约说说,这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造,再把身体搞坏了。”
说话间,刚想把禄山之爪探到裴雪青腿上,外面便传来一道声音。
“兄长——”
说着,车外便探进来一只脑袋瓜,李象仔细一看,是韦待价。
韦待价自然也看到了车中不止有李象,更有大嫂在。
“对不起,走错了。”韦待价十分知趣,电灯泡这个活他是做不来的,连忙抽回脑袋。
“这个家伙……”李象有些无奈。
刚想把爪子拿回去,便感觉身边一软。
往左一瞧,裴雪青已经软软地靠到了他的身侧,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
“大郎,与我讲讲你在辽东的事情,可以么?”
“说吧,要听什么。”李象语气豪迈,顺势把手放在裴雪青的身上。
“唔,就讲讲凤凰山战役吧。”裴雪青双眸含水,湖光粼粼地看着李象。
“嗯。”李象清清嗓子,开始给裴雪青讲述凤凰山战役的经过。
与此同时,一行人业已凑齐,向城外而去。
“你怎么回来了?”李景仁冲着韦待价挤眉弄眼地问道。
韦待价乜斜了一眼李景仁,撇嘴道:“兄长和嫂嫂在车中,我进去凑甚么热闹,平白讨人嫌弃。”
“你也知道你在那多余。”萧守道在后面乐了:“我看你刚才不是挺积极的吗?”
“谁说不是。”程处弼靠在马车的角落边上,悠闲地晃着腿。
“唉,再玩两天,我就要继续下江南了。”萧守道神色有些怅然。
李景仁语气悠闲:“不是都说江南好吗,怎么看你这神色有些不太喜欢江南啊?”
“去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萧守道唉声叹气地说道:“只是去了一次,就染了这血吸虫病,若不是回来的及时,怕不是也要扔在那里。”
“看伱说的,这次你去江南,可是带着任务去的。”李景仁正色说道:“圣人之前已经颁布旨意,说是要彻底根除血吸虫这一疾病,要江南各州县全力捕杀钉螺。你这一次去,不仅是要种植甘蔗制糖,更是要在江南配合并且监督当地衙门,看看他们的工作是否做到位。”
“这倒是。”萧守道说道:“倒也不是不想去,总归是舍不得那种植甘蔗的产业,再者说还有兄长的嘱托,我这个做小弟的,怎能不尽心用命?”
“就是我娘……”萧守道说着就乐了:“本来她是不想让我去的,但是后来高阳姨母和长乐姨母和她聊了一天,她就想通了。”
萧守道的娘,便是李象的大姑,襄城公主。
“她们说什么了?”众人感兴趣地问道。
“我哪知道。”萧守道翻翻白眼:“长辈们说话,我一个小辈敢偷听吗?怕不是腿都给我打断!”
“倒也是。”众人都笑。
一路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契苾沙门分配到的那个村子。
也不对,他现在不叫契苾沙门了,而是自己给自己改了个姓氏,叫做陈沙门。
虽然契苾何力被赐姓为李,但没有皇帝首肯,外族人是没办法自己改姓为李的。
“殿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