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辩机也不能不给他们面子。
酒楼当中也是有斋菜的,特地用小灶来炒素菜,所以也不担心和尚们吃不了。
事实上在酒楼当中,相当一部分素菜的大顾客都是和尚。
也有不少吃肉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
倒也不是他们不虔诚,只不过和尚不能吃肉的规矩是萧衍这二逼定下来的规矩,咱也不知道他慈悲在哪儿块,蔬菜就不是生命了吗?妈了个巴子的。
“在下崔寔,见过公主,驸马。”崔寔起身,冲着二人翩翩行礼。
随后,席间之人纷纷起身行礼。
李漱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而后房遗爱问道:“是之兄,我表兄呢?”
“哦,卢兄身子不适,许是昨夜贪凉吃了些什么,今日一直腹泻,让我代他告罪。”崔寔唱了个肥喏。
“既如此,那也不必强求。”李漱拽着房遗爱的袖子,二人坐在了一起。
“这位是?”房遗爱看向辩机问道。
“这位是弘福寺的高僧,辩机法师。”崔寔笑着给房遗爱介绍道,可心里却在给房遗爱默哀。
这傻子,这和尚可是要绿你的。
“原来是辩机法师。”房遗爱了然道:“早就听闻辩机法师博学多才,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施主谬赞了。”辩机神色淡漠,宣了一声佛号。
崔寔瞅瞅高阳公主,结果发现对方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正在看着……房遗爱。
不是,姐们儿。
说好的觉得辩机俊美呢?怎么伱就盯着你这傻子老公看?
难不成他脸上有什么花吗?
崔寔这样想着,面上依旧挂着笑容,开始招呼上菜。
席间,崔寔不时地和辩机聊一聊玄奘法师的事儿。
辩机也比较客气,有问就有答。
“辩机法师如此博学多识,更兼英俊潇洒,出家做和尚当真是可惜了。”崔寔似是在感慨地说道,说话的时候还在看李漱。
结果李漱正夹起一筷子菜,喂给满脸幸福等待投喂的房遗爱。
崔寔感觉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了,我擦你喵的我请你俩来是来撒狗粮的?
大唐的公主都这么贤惠吗?襄城公主是这样,长乐公主还是这样,清河公主也是这般,现在这高阳公主还是如此……
“贫僧心中只有佛法,并无他念。”辩机阿弥陀佛一声,而后说道:“所谓英俊,不过是皮囊而已,百年之后,也不过是一抔灰土,何足为念?”
吃了这么一个软钉子,整得崔寔难受极了。
事情根本不如他所想一般,向着他想要前进的方向发展。
一直到宴会结束,崔寔都试图往撮合银媒的方向引导着辩机和李漱。
然而让崔寔难受的是,无论他怎么把话题往这方面引导,都不见李漱正眼去瞧辩机,也不见辩机正眼瞧李漱。
其实倒也不奇怪,毕竟辩机心里装的是佛法,他可真是有道高僧。
而李漱心里装着的是房遗爱,根本没兴趣看别的男人,更何况是个和尚。
临走的时候,房遗爱还回头喊了一声。
“谢谢嗷——”
崔寔:……
好气哦……
等到上了马车,李漱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
“清河崔氏,果真是狗胆包天!”
“啊?娘子,怎么了?”房遗爱呆头呆脑地问道。
“还问怎么了!你娘子差点被人算计到了,你还问怎么了!”李漱恨夫不成钢地揪起房遗爱的耳朵,气急败坏地骂道:“吃吃吃,你就顾着吃!早晚把你撑死!你这夯货!”
“谁?谁算计我娘子?”房遗爱一撸袖子,当即就不乐意了。
妈的,算计他?可以;算计他娘子?不行!
“你当真没看出来?”高阳公主一副怜悯的神情看着房遗爱:“他们特地把辩机法师约出来,不就是要……”
说到这里,饶是李漱一向泼辣,都有些说不出口。
“要做什么?”房遗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预感就像是小时候吃饭时,他哥哥房遗直盯上他碗中肉时候的感觉一样。
“呵,要试探一下,我是否对辩机法师有意。”李漱冷哼一声。
“什么?!”房遗爱一听,顿时感觉自己好像爱上了董小姐一样,脑袋上顶了潘帕斯草原。
他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