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天津,整个津门都弥漫起了一股紧张的气息。英租界、法租界和意租界都开始行动起来,租界内的驻军们拿着qiang走上了街头,并且在关键的位置设好防御工事。
租界内的房价也开始大涨,反之最界外的房价则迅速的下跌。
天津人仿佛一夜之间意识到,战争距离自己已经很近了!
原本人们都觉得,天津是安全的,因为天津有英国、法国和意大利的租界,日本人不敢对天津来硬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有很多济南人来天津避难。
但现在看来,天津也不安全了。
那上海一样有英租界和法租界,而且上海还是远东第一大城市,比天津繁华的多,可日本人依旧是说打就打,不给英法这种西方列强半点颜面。如此看来的话,天津又岂能保全?
更何况天津还有一个日租界,日租界内有日本军营,有好几千的日本驻军,还有很多日本侨民,日本人要打天津的话,直接能从天津本地发兵,都用不着从海上运过来。
在得知上海的闸北区被打成一片废墟之后,天津人顿时慌了,有钱人纷纷跑到租界内置办房产,这当然会推高租界内的房价,同时天津人也意识到租界以外是不安全的地方,所以租借外的房价开始下跌。
可惜的是陈强没有太多的本钱,要不然的话趁着这个时候低价购入租借外的房产,等到局势稳定后,房价升回来再卖出去,肯定能赚一笔差价。
其实就算是有本钱,陈强也不能那么做,他现在要为洛杉矶奥运会的攒钱,去美国参赛可是一大笔的费用,而天津的房价回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陈强断然不会把钱压在房产上。
就这样,天津在恐慌的情绪中,度过了1932年的春节。
这个春节,市面上明显冷清了很多,往年的繁华已经不在,那些在天津打拼的小商小贩都迫不及待的早些回家过年,或许只有家,才能够让他们感觉到一种安全感。
春节后的天后宫庙会,ren
liu也少了很多,逛庙会的人少了,庙会上的摊贩少了,那些打把势卖艺的也少了。据说不少的艺人担心日本人会突然杀过来,所以也不敢在天津的庙会上混饭吃,转而前往了北平。
今年的北平也的确是比往年更加热闹,东北军撤回了关内,东北的很多达官贵人也跟着撤回了关内,除此之外还有教师、学生、技术人才,以及不想被日本统治的普通人,这些人离开东北后,大多数都来到了北平,使得北平城多了好几十万人。
好在北平城足够大,否则的话还真的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这一年,五洲大药房并没有参加庙会,陈强也不用去庙会上“卖艺”了。
陈强对此是很诧异的,这每年的庙会都是一个自我宣传的大好机会,五洲大药房每年都会参加。去年因为陈强的存在,再加上天津的武林人士一个个来送人头,五洲大药房汇聚了最多的ren
liu,也吸引到了最多的关注,宣传效果是非常好的,按说五洲大药房是不应该放弃今年的庙会。哪怕是今年的庙会不如去年热闹,但对于商人来说,有钱赚岂有不来的道理。
直到初六的时候,陈强才见到五洲集团在天津的负责人项先生。
项先生比之前瘦了很多,样子显得很憔悴,脸上更是没有半点过年的喜庆。
两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项先生掏出了一张支票,递给陈强。
陈强微微一愣,按说现在还不到跟五洲大药房续约的时候,这项先生怎么就揣着支票送过来了!
所以陈强并没有敢接下这张支票,而是开口问道:“项先生,您这是?”
“陈健将,实不相瞒,我们打算跟陈健将解约,这点钱,就算是给陈健将的一点补偿吧!还请陈健将收下。”项先生开口说道。
“解约?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陈强急忙问道。
五洲公司每年给陈强一千块大洋的广告代言费,这也是陈强最大的收入来源,所以陈强也不想失去这尊财神爷。
“不是,陈健将千万不要多想,你为了我们五洲公司的发展,也是出力良多,我们非常感谢你。”项先生开口说。
陈强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问道:“恕我多问一句,是不是贵公司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项先生长叹一口气:“实不相瞒,我们五洲公司的确遇到了巨大的危机,我们的老板,也就是我堂叔项松茂,上个星期为国捐躯了!上海那边的药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