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多听多问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天天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
陈强的这个态度,也赢得了这些体育教授们的好感。大家觉得这陈强这小伙子虽然年少成名,但一点儿都不膨胀,对他们也很尊重,当然要给陈强个五星好评。
才几天的功夫,陈强便跟教材编辑办公室里的教授们混熟了。
……
吴蕴瑞教授的面前摆着一大张宣纸,只见他手拿毛笔,双眼紧闭,仿佛在酝酿什么。片刻后,吴蕴瑞睁开眼睛,提笔在宣纸上作画。
半晌的功夫,吴教授画完了,颇为得意的望着自己的作品,脸上露出了笑容。
然后吴蕴瑞抬起头看,冲着办公室里的众人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到了陈强这个新来的身上。
吴蕴瑞冲着陈强招了招手:“小陈啊,快过来看看,我的这个芙蓉画的怎么样!”
陈强走到近前,低头看了看吴蕴瑞的作品,说实话他是真的没看出来,吴蕴瑞画的是芙蓉。
不过陈强还很认真的看了几眼,然后点头称赞道:“画的好啊!”
“老吴画的哪里好啊!”袁敦礼教授凑了过来,一脸嬉笑的问。
“这个嘛……”陈强说“画的好”纯属是恭维,他哪里能说出来吴蕴瑞到底是哪里画的好!
于是陈强只好说道:“我虽然不懂绘画,但是觉得吴教授画的挺像的。画的像,应该就是不错的吧!”
“哈哈哈!”袁敦礼顿时笑了起来,画的像就是好,这是他听过的最直白的评价。
吴蕴瑞却有些恼怒的冲着袁敦礼摆了摆手:“老袁,你又来故意拆我台是不?”
“看来你对自己的水平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袁敦礼调侃着说道。
吴蕴瑞和袁敦礼两人,从美国时候就是同学,两人可谓是莫逆之交,所以两人也经常互相调侃拆台。
只见吴蕴瑞将画一卷,然后递到了陈强手中,开口说道:“小陈,既然你觉得这画还不错,那我就送给你了!”
“那谢谢吴教授了。”陈强立刻道谢。
既然人家送了,陈强也不好推辞,要是说“我不要”,那多伤吴教授的面子,于是陈强便将画接了过来。
袁敦礼从旁边说道:“我说老吴啊,陈强好歹是世界第一的运动员,你就算是送东西,也得是像样点的礼物吧!就你这破画,又丑又难看,也卖不上钱,你送给人家不嫌丢人!”
袁敦礼这么以调侃,吴蕴瑞顿时也觉得有些脸红。
未来的吴蕴瑞也算是书画大家,至少在体育专家当中,他是绘画水平最高的。不过吴蕴瑞是认识徐悲鸿以后,才对开始对绘画感兴趣,而徐悲鸿是在1929年才开始在南京中央大学任教,此时吴蕴瑞跟徐悲鸿熟识,也不过四年的功夫,所以吴蕴瑞的画工还比较的差劲。
吴蕴瑞也知道自己的绘画的水平,还达不到送人的程度,被袁敦礼这么一调侃,吴蕴瑞更是脸上挂不住了。
只见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幅卷起来的画,递给了陈强,同时开口说道:“小陈,这个也送给你,省的老袁说送的礼物抠门!”
陈强打开这幅画,只见上面画着一匹奔马。这奔马画的颇有气势,马脸和马腿上的细节,以及那飘逸的鬃毛,简直是出神入化、栩栩如生,陈强甚至有一种感觉,仿佛这画上的马是活物一般!
即便是陈强这个不懂绘画的人也觉得,这马画的是真的好!
陈强再一看落款,“悲鸿”两个字映入到陈强的眼中。
“这是徐悲鸿的作品!”陈强惊呼一声。
下一刻,陈强直接将这副奔马递还给了吴蕴瑞,同时开口说道:“吴教授,这个礼物太宝贵了,我不能收!”
“有什么宝贵的,这是老徐画给我,已做临摹之用的,我那里还有。”吴蕴瑞开口说道。
旁边的袁敦礼也跟着道:“小陈,你就收下吧,这老吴跟徐悲鸿,那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别人跟徐悲鸿求画,奉上大笔润笔费,徐悲鸿都未必愿意,可老吴跟徐悲鸿要画,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吴蕴瑞跟徐悲鸿,确实是莫逆之交。在中央大学里,吴蕴瑞是体育系主任,徐悲鸿是艺术系主任,两人便是多有往来,而自从吴蕴瑞开始学习绘画以后,他和徐悲鸿更是产生了极其深厚的友谊。据徐悲鸿夫人回忆,1944年徐悲鸿身染重病的时候,全靠吴蕴瑞照顾,最终才得意康复。
陈强收下了这一副奔马,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画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