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胆小,岂不是要让他耻笑?
钟汉杰听他这样说,便放下心来,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也不好再多问。
此刻,他已困得不行,遂和衣躺下,片刻间已沉沉睡去,还打起了呼噜声。
花不凡听见他沉重的呼噜声,更是睡不着了。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会儿闭眼,一会又睁眼,面对这漫漫长夜发呆,他居然怎么也睡不着。
这样的环境使得他心神不宁,这一夜未归,回到家还不知道该怎么向爹和娘交待,他们在家里一定会非常着急的。唉,都怪自己贸然前来!
那边厢房,罗香雪和李小倩各自和衣而睡。
两人的床榻相隔不足两米,罗香雪方才听道长讲道时困倦得不行,而现在躺在床上,竟然又十分清醒,再无睡意。
这也是她平生第一次夜宿道观,虽然不至于像花不凡那般胆小,但住在这样神秘的地方,还是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阴森森的,这边厢房里的布置和那边一样,除了摆放着两张硬邦邦的木床和一个简易木案之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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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房间里飘荡着的熏香,令她顿时睡意全无,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回想着白天发生的情景,只觉得好笑,都怪那场不速而至的雨,害得自己耽搁了那么多的时间,若非如此,今日也不至于夜宿道观。
而且那钟汉杰和李小倩神神秘秘的,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们和这道长之间难道真有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这一切疑团,都只有等到天亮以后才能解开了。
李小倩心中的疑虑更甚,不时悄悄瞄一眼罗香雪,对这个女扮男装的罗姑娘,颇有些好奇:她来到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求签问卦?她又会是什么来头?她本是行走江湖的人,为何又和一个采药的村夫混在一起?她们之间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吗?……
她想和她聊聊,又担心会打扰到她休息。几次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憋住了。她一个女孩子家敢来这深山道观里,也让她心生佩服!
两人躺在床上都不能安睡,各怀心事,思绪翻涌。
这道观里四处散发出一种深深的诡异,深山里的夜晚安静极了,静得有些怕人。
这时,已经到了下半夜,忽然,窗外刮起了风,吹得林木沙沙作响,呼啸的风声在深夜里听来,更凭生出一丝恐怖气氛。
这样的地方,怎么能让人安睡,这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好不容易熬过了漫漫长夜,窗外的天空渐渐呈现出灰白色,风已经停了,天边冒出来一丝鱼肚白,天色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窗外树林里已响起了鸟鸣声。
忽然,门外出现了脚步声,两个人影从窗外闪过,不时,又响起了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像是刀斧劈在木头上的声音。
众人已悉数起床,走出了房门。此时,天光已大亮,但见院子里,一个童子正在劈柴,另一个则在担水。却不见那道长的身影。
他们看到众人出来,对大家作揖施礼问候早安,然后又接着忙碌着手上的活计。
罗香雪看见钟汉杰斜挎着长剑走过来,朝他点头示意,抱拳一辑,笑道:“钟兄,早!”
钟汉杰也抱拳回礼道:“罗兄,不……罗姑娘,你也早!”他突然想起,她本是女儿身,随即改口。有些别扭的讪笑着。
那李小倩摆弄着头发,朝众人笑了笑,径直走到钟汉杰身旁。
花不凡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被墙上那些奇怪图案吓得一夜没睡好。头发也是凌乱不堪,看上去十分落魄。
罗香雪见他那模样,忍不住暗暗好笑。
罗香雪没见到道长的身影,忙询问那劈柴的童子:“小师傅,怎么没见着道长呢?”
那童子皱起眉头,思索着说道:“不瞒罗施主,我们一早起来也没见到师尊,刚才去他房里,也没见到他。”他挠挠头,望向林中“兴许是晨练去了罢!”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是飞仙观旁边一片不大的树林。
众人望着那片小树林,禁不住心下狐疑。
钟汉杰眼珠一转,沉吟道:“小师傅,道长常常去林中晨练吗?”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片树林。
那童子道:“嗯,师尊每天都起的很早,晨练是每天早晨的必修课,只是他偶尔会去林子里练习,有时候就在这院子里。”说罢,又继续埋头劈柴。偶尔抬头疑惑的看他们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那担水的